些,或多或少与她有些关联。她没有时间去琢磨宇文恪的意图,只希望提醒父兄时刻保持谨慎,切勿鲁莽行事,以免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雨湖适时地端来了茶水,这才暂时转移了钟玉卿的注意力。
饮过茶后,夏侯纾示意所有人退下,才又问:“母亲,您知道云溪身在何处吗?”
钟玉卿愣了一下,这也是他今天来的原因之一。
提起云溪,钟玉卿不禁红了眼眶,然后道:“她伤得很重。你二哥已经将她接回府中休养了。或许,伤她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给她留活路,若不是陛下及时派了御医替她诊治,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夏侯纾感到心中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所欺骗,直到此刻,才真正确认云溪确实出了事。她努力稳定住身体的颤抖,追问道:“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人都瞒着我,母亲,能否告诉我,云溪她究竟怎么了?”
在夏侯纾的追问下,钟玉卿才将真相告诉了她。
原来当日她们分开后,云溪就直直朝着明台殿去,可是明台殿的人却告诉她独孤彻在御书房,她只得再往御书房去。
从后宫跑到御书房,路程并不近,云溪一路疾跑,累得嗓子都要冒烟了。然而,御书房是宫中重地,一般人连靠近都不行,更别说进去了。最可怕的是,姚贵妃早就猜到夏侯纾会让身边的人去搬救兵,所以对云溪也是穷追不舍。
而追杀她的人,正是前段时间刚受了罚的侍卫副统领雷起乾。
云溪受了伤,眼看见不了独孤彻,心中焦急万分,便不顾安危一口气跑到御书房外面大吼大叫。被侍卫拦下之后,她绝望地对着白玉石栏杆就一头撞上去,这才惊动了在御书房里跟大臣谈论大事的独孤彻,也才有了后来夏侯纾被救下的事。
好在云溪福大命大,没有伤及要害,不然只怕连命都得搭上了。
夏侯纾听完母亲的陈述后,整个人都在发抖,那种痛苦和愤怒的情绪比他自己受伤还要深刻。她感到自己被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着,那是无尽的悲痛与愤怒,如同暴风雨般猛烈地席卷着他。
自她从泊云观回京,云溪就开始跟在她身边,如今已经八年了。虽然她平时也会调侃云溪几句,但从来不舍得让她吃苦,哪曾想她会那样的衷心。
想来独孤彻是怕她伤心,所以之后就将云溪送回了越国公府静养。若不是母亲对她说了真话,她还真以为云溪是像独孤彻和她们说的那样在协助调查。
夏侯纾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她必须做出一些回应,否则以后的日子将更加艰难。
钟玉卿看着她的脸色不对,立刻担忧地问道:“纾儿,你怎么了?”
"我很好,母亲不用担心。"夏侯纾迅速调整了情绪,对着母亲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稍作停顿后,她决定改变话题,以免母亲继续担忧,便故意问道:"对了,母亲,二哥最近怎么样了?"
钟玉卿叹气不已,抱怨道:“你就别提他了。自你进宫之后,他就带着符家兄弟俩整日忙出忙进,十天半月的不着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舅父的儿子。好不容易等到你嫂子进门了,他还是歇不下来。好在缪音是个体贴实心的孩子,没有怪罪他。不然哪有新娘子刚进门,新郎官就放着不管的?”
这大半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牵连甚广,钟瓒既然将夏侯翊当做长青门的接班人来培养,自然是要用他来练练手,所以夏侯翊只会越来越忙。
想到这里,夏侯纾不由得暗暗感慨,夏侯翊果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公事永远比儿女情长重要得多。就是可怜了刚进门的周缪音,一个人嫁到越国公府来,人都还没认全,就要独守空闺了。
夏侯纾看了母亲一眼,笑着安慰道:“母亲,你也别怪二哥了。今年朝中发生了好几件大事,自然有得他忙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找舅父说一说。至于嫂子那边,二哥心里肯定明白的。他既然能把嫂子娶进门,就不会一直放着不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您生个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