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从未向杨氏传递过任何对朕不利的消息,反倒是杨氏常常找各种理由宣她入宫受训,她甚至还为此受过罚。”
尽管独孤彻是在叙述一段尘封已久且令人震撼的历史,但当他谈及他的原配妻子时,夏侯纾仍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异样情绪,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独孤彻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满载着深深的苦涩与无奈,解释道:“朕方才说的这些可能会让你不高兴,可阿蕴她为朕付出了很多,而朕却连她的性命都护不住。”
夏侯纾愣了愣,心想那是你的妻子,你女儿的母亲,你爱她敬她怀念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确实有些异样的感情。
然而,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关系,夏侯纾便知道自己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更何况,逝者已矣,她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要去计较这个呢?
夏侯纾轻咳一声,接着正色道:“所以这些年来,陛下才会一再纵容福乐公主胡闹,即使知道她与佟淑妃的关系更加亲密,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独孤彻深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对昔恬的纵容的确有一半是因为阿蕴,但也不得不承认,凝素确实比槿秋更会教导孩子。”
夏侯纾笑而不语。
这场还算愉快的聊天之后,独孤彻又陆陆续续忙了一阵子。
经过大半个月的休养,夏侯纾已经逐渐可以下床走动了。然而,无论她做什么,都被雨湖密切关注着,生怕她会不小心摔倒或者发生其他意外。
沈太医的方子很奏效,夏侯纾的伤势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变好。不过她还是难过。她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那丑陋的疤痕仍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
世间有哪个女子不爱美?谁会愿意自己光滑柔嫩的肌肤上留下这么丑陋的疤痕?
雨湖对夏侯纾的遭遇很是同情,再加上云溪迟迟没有回来,她就时常默默地注视着夏侯纾不说话。
夏侯纾也不清楚雨湖为何突然就没有了先前在越国公府时的那股子傲气,反正云溪不在,她目前也只能依靠着雨湖的照顾。至于雨湖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探究。
夏侯纾正坐在桌子旁边痛苦的喝着黑乎乎的药,突然有个人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挥手打翻了她的药。
她愣愣的看着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的药碗,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来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夏侯纾端坐在桌旁,她的手里紧握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那药汤气味难闻,直让人皱眉。然而,她却坚定地将其一饮而尽,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显露无遗。
突然间,有个人像一股狂风般席卷而入,如同猛虎下山,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对方大步向前,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却打翻了夏侯纾手中的药碗。
药碗在地板上破碎,黑色的药汤在地板上溅开,几个旋转之后,药碗安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变故。
夏侯纾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有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倒是有心思在这里喝药!”平康公主的责骂声如同狂风一般肆虐,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他的愤怒,“你这万恶的狐媚子,究竟对皇兄施了什么法,竟让皇兄对待母后和姚家毫不留情面!如今母后被禁足,表姐被废黜,你满意了是吧?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到皇兄的宠爱吗?你休想!有言道,花无百日红。我不会放过你的!后宫中的女人更不会放过你!”
“公主今天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吗?”夏侯纾缓缓抬起头来,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自作自受!”见对方又要发飙,她接着说,“你说花无百日红,这话你应该去对你那艳冠后宫的表姐说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换句话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并不是我一手造成的。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帝太后和姚贵妃会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她们咎由自取。还有,请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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