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然后强调道:“姑姑,伴君如伴虎,我知道你在陛下身边当差也不容易,所以这件事你能帮则帮,若是不方便,就不要勉强。”
清容姑姑依然还是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随后清容姑姑又送了夏侯纾出来。
待夏侯纾走后,清容姑姑便快步回了明台殿。
大殿里,独孤彻正在烛火下翻看着一摞奏折。那些奏折是朝中各种势力的代表所呈,他们弹劾姚太后和姚贵妃相互串通,利用雷起乾在宫廷内大肆搜查。每个折子都充满了忧虑和请求,但是又害怕惹得正主不快,所以只好请求将雷起乾革职查办。
独孤彻的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他并非没有看到这些奏折中的忧虑和请求,也并非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然而,他更明白的是,雷起乾的行为代表的是姚太后的意思,他也不好指责自己的母亲。
然而,他也明白,朝中的势力已经逐渐崛起,他们已经开始对他的决策产生质疑。如果他不做出一些回应,他们可能会更加大胆地挑战他的权威。
独孤彻感到一阵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旁边的祝成鸿立马将油灯里的灯芯剪了一截,灯光又亮了一些。
祝成鸿赶紧奉上一杯热茶,劝说道:“陛下,您今日已经看了四个时辰的折子了,还是先用膳,早些休息吧。”
独孤彻却摆了摆手说:“朕今日没有胃口,晚膳就不必再端上来了。再坐一会儿,你便将这些折子收好吧。”
能够让陛下同意早点休息,祝成鸿已经很满意了。但是想着陛下没胃口,祝成鸿还是免不了要劝导几句:“陛下日理万机,还是要当心身子,老奴一会儿就让人去取些开胃的小粥来给您垫垫肚子。”
独孤彻没有反驳,随他安排去了。
两人刚说完话,清容姑姑就进来了。她看了站在旁边的祝成鸿一眼,旁若无人地说:“回禀陛下,贤妃娘娘方才已经来找过奴婢了。她是想让奴婢替她在陛下面前带个话,恳请陛下恩准她八月初八那日回家省亲。”
“八月初八?”独孤彻默念着这个日子,觉得有点耳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有人提及过,只好追问,“那是什么日子?她为何要出宫?”
“越国公的次子将在八月初八成亲,贤妃娘娘与她那次兄感情深厚,是想回家庆贺观礼。”清容姑姑解释道。
“朕确实是听越国公提过这事。”独孤彻终于想起来了,然后吩咐祝成鸿,“越国公满门为了朝廷尽心尽力,你便代朕准备一份贺礼送去。”
祝成鸿连忙应下差事。
独孤彻这才端起祝成鸿先前奉上的热茶,饮了一口之后,又看向清容,缓缓道:“她既然想去,那便让她去吧。不过,这事暂时先不要让她知道,等到初八早上再告诉她吧。这几日她若是再来找你,你就当作不知情。”
清容姑姑很是诧异,心想你同意就同意吧,为何还非得让她担惊受怕?难道这就是年轻人之间的乐趣?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多问,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不一会儿祝成鸿也跟了出来,并且叫住了清容姑姑。
“陛下对飞鸾殿那位的心思,你我看得最明白,你一定也很好奇为何这次陛下不让你提前告知那位吧?”祝成鸿问。
清容姑姑礼貌地向他欠了欠身,面上毫无波澜的说:“祝总管多虑了,我并不在意这个,也不敢随意揣摩圣意。”
祝成鸿知道她不肯接茬,冷笑一声,继续说:“你在陛下的授意下与她结交,取得了她的信任,就不怕她哪日知道真相吗?”
“她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清容姑姑反问道,“我是奉陛下之命行事,并且从未坑害过她,就算她知道了真相,也只会感受到陛下对她的诚意。难不成祝总管认为她会因此而恨我?”
祝成鸿但笑不语,转身往小厨房那边去。
夏侯纾从明台殿出来后便径直回了飞鸾殿,安安静静的等着清容姑姑的回复,同时命云溪提前准备好了给夏侯翊大婚的贺礼。
到了八月初七,清容姑姑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夏侯纾却越发坐立难安。错过兄长的婚礼,对她来说将是毕生的遗憾。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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