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够保持冷静,一点也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
夏侯纾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我要是没记错,陛下已经下了口谕,让长公主在世子府里静思己过,无召不得再进宫。不知长公主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宫里?难道是为了给陛下和大皇子庆贺?”说着她故意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又道,“可是方才在泰安殿里,我并未见到长公主呀!”
“记性不错。”照云长公主笑道,语气甚是不屑,“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本公主想进宫便进宫了,谁又会真的阻拦?”说着她的神色变得狠厉起来,继续道,“我要是不进宫,又怎么会知道我儿找了你,还被你殴打?”
原来是要护犊子呀!
看来这次宇文恪确实没有听他母亲的话,那就不会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
夏侯纾这下倒是放心了不少。
夏侯纾冷笑了几声,嘲讽道:“我竟然不知道宇文恪原来是藏头藏尾的鼠辈,连这种事都需要请自己的母亲来出面解决。难怪同样是亲生儿子,陵王无论如何都不肯重用他。我若是陵王,知道他会那么听你的话,我也不敢用啊!”
被戳中了痛处,照云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微怒道:“你别太得意了。那日如果不是陛下阴差阳错的闯进来,你如今就是恪儿的媳妇,还得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婆母,听从我的管教。”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夏侯纾挑衅道,“承蒙你的好手段,我现在是陛下的贤妃。你抓了我,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照云长公主并未被她激怒,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贤妃罢了,又能有多少分量?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人都说陛下在意你,可你进宫这么久了,陛下从未在你宫里留宿,只怕你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吧。我倒是真好奇,陛下到底对你有几分真心。”
重不重要,真不真心这个问题,夏侯纾心里没有底,也不想与她争辩。于是她看向照云长公主身后的杨太后,疑惑道:“皇太后,我自问未曾得罪过你,我们夏侯氏也没有加害过你。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照云长公主来害我?”
杨太后咳嗽了几声,然后紧紧抓住余太妃的手臂,稳住身形后,才攒足了力气说道:“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确实没有得罪过哀家,你们夏侯氏也没有加害过哀家,可是同样的,你们也没有帮过哀家。”
夏侯纾直接愣住,这是什么谬论?就因为他们没有伤害过她,也没有帮助过她,所以她就可以毫不心慈手软地帮着别人来害她?
“真是荒谬又可笑!”夏侯纾唾弃道,“枉你们都身居高位,心胸眼界却如此狭隘,行事作风也如此上不得台面,实在令人失望。”
杨太后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是默认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猛然睁开,闪烁着愤怒与激动的光芒:“你说哀家心胸狭隘难登大雅之堂,那你可曾见过宫里的尔虞我诈?这么多年来,哀家从皇后到太后,一直慈悲为怀。然而,我的徵儿和衡儿还是相继离我而去,留我一人孤苦伶仃。如今更是让姚氏的儿子登上了皇位,还让那个卑贱的女人骑在了我的头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夏侯纾暗自捋了捋,昭成太子独孤徵是因病早薨,而戾太子独孤衡则是逼宫篡位被独孤彻亲手斩杀,这种事情,也怨不得别人吧?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夏侯纾反问道,“你认为的不公,可曾与我有半点干系?”
杨太后愣了愣,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太后,你别被这个贱人给骗了!”照云长公主连忙提醒杨太后,“她是独孤彻甘愿被众人戳脊梁骨也要纳进宫的女人,我们今天就要看看独孤彻有多在乎她!”
杨太后立马停止了思考,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们就转身出去了。
这就结束了?
夏侯纾心中不解,连续喊了几声,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这时,一名老嬷嬷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布条,熟练地塞入了夏侯纾的口中。随后,老嬷嬷转身离去,并关上了房门。
夏侯纾无法说话,只能和云溪一样用呜呜啊啊的声音大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