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陵王府的丑事,所谓的陵寝也被迫停工了,随后又因天降大雨突然坍塌。
朝廷后面派出去的一万赤羽军沿途搜索了七八天,才终于发现那座所谓的陵寝有问题,随后召集了人马沿着被毁的矿洞挖掘了快半个月,才发现先前派出来的人都被埋在了里面,雨过天晴后,尸体腐败得极为迅速,方圆几里内都能闻到臭味。但是他们找遍了所有尸体,却没有发现宇文盛及其家眷的尸首,倒是发现了另一条被毁的小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宇文盛是故意束手被擒,然后借着避雨把官兵引到这里来,又派人炸毁了矿山,最后他带着家眷和藏在这里的亲卫逃了。
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回都城后,朝野震惊,独孤彻勃然大怒,决定进一步增派兵马搜寻宇文盛的行踪。同时,他下达了通缉令,命令全境对宇文盛及其家眷进行追捕。
照云长公主和宇文恪近来也极为不安,他们都知道,宇文盛不是普通人,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偷天换日的事情来,就一定有他的神通。所以他们母子两人合计之后,纷纷上书请求独孤彻加派人手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当然,这些朝堂之事,对于深居内宫的女人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她们能够在事情发酵之后听到一些消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夏侯纾关心的是照云长公主和宇文恪这对母子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毕竟她现在成为贤妃,被困在宫里,失去自由,都是拜她们母子所赐。
夏侯纾迫切的希望能够脱离这重重高墙,亲手去讨这一笔债。但是这些都只能成为她心里的一个秘密,除了她自己,对谁也不能说。
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守着福乐公主和这座没有温度的宫殿。
云溪和雨湖她们宫里的规矩学得不怎么样,外面的那些小孩子玩的花样倒是知道得不少,很快就得到了福乐公主的青睐。福乐公主每天过来,人还没进大门,就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把云溪和雨湖叫来准备着。也因此,云溪和雨湖的名号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夏侯纾幼年是在泊云观度过的,每天除了读书识字,就是打坐练功,并不清楚这些小孩子喜欢的游戏。她冷眼旁观的好几天之后,终于趁着福乐公主休息的间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人精,严夫子真的请辞了吗?”夏侯纾轻抚着福乐公主因活动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略带玩笑地问道,“你父皇看着你在我这里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读书,真的没有意见吗?还是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来管你?”
听到“严夫子”这个名字,福乐公主立刻皱起了眉头,痛苦地抱怨道:“严夫子那老古板,天天只会说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实在无趣。光是听他讲课我就能睡着。幸好你回来了,我向父皇一提,他就同意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夏侯纾只好换个方式,孜孜不倦的继续问道:“近日你父皇有没有对你的学业提出什么要求?”
福乐公主没有多加思考,立即摆手说:“父皇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不过他说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情,马上就会过来陪伴我。”
夏侯纾心领神会,看来陵都的事情还得忙活一阵子。
福乐公主慢慢察觉到夏侯纾的问题有些蹊跷,她坏笑着问道:“夏侯纾,你问我这话,是不是想念父皇了?”
夏侯纾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说:“你别胡说!”
“你就承认吧!”福乐公主脸上洋溢着淘气的微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明明就是想念我父皇了,所以才故意套我的话。”她那双充满童趣的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冲夏侯纾眨了眨,仿佛在保证什么,“你放心,等父皇忙完了,我一定让他赶紧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