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马车。唯有石怀宇四处张望,当看到夏侯纾的马车时,他便兴奋地跑了过来。
到了马车下,石怀宇叫道:“姐姐,是你吗?你是来看我们的吗?”
为了减少麻烦,夏侯纾并没有下车,连车帘都拉上了。见石怀宇久久不肯离去,她也不忍心,便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姐姐,他们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石怀宇问。
“你放心,他们都是陛下派来的。”夏侯纾解释道,“他们会给你们找户好人家,以后,你们就不用流落街头,挨冻受饿了。”
外面静了一会儿,当夏侯纾以为石怀宇已经走了之时,突然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姐姐,既然你已经来了,为何不下车见见我们呢?”
“见了又如何?”夏侯纾淡漠地说,“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而已。”
“姐姐……”石怀宇似乎很伤心,接着便听到“扑通”一声。
夏侯纾忙掀起车帘,却见石怀宇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笑。
石怀宇说:“姐姐,我听说徐哥哥是位小将军,求你让我去他那儿好不好?我要跟着他一起保家卫国!”
“你起来吧。”夏侯纾看着他说。
“求姐姐答应我!”石怀宇倔强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保卫家园,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但背后却蕴含着无尽的艰辛和风险。特别是对于像徐暮山这样戍守边关的军人来说,他们身处边疆要塞,肩负着为国家捍卫疆土的重任,时刻面临着生死考验。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马革裹尸,为了国家的繁荣和百姓的安宁要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努力。
见此情景,夏侯纾不由得对这个年仅十一岁的男孩另眼相看。既然这是石怀宇自己选的路,她又何必阻挠呢?于是她转头对云溪说:“云溪,你去跟户部侍郎说,就说是徐暮山小将军的意思,把这个孩子送到居雁关去,交给徐暮山。”
云溪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户部侍郎亲自过来了,站在马车前问:“车中可是越国公府的三姑娘?”
“正是。”夏侯纾隔着帘子说,“尹大人,男女有别,不便相见,请多多包涵。只是这孩子就委托大人送到居雁关徐暮山小将军那里了。”
户部侍郎也是个人精,连忙说:“夏侯姑娘太客气了。既然是徐将军的意思,又是夏侯姑娘亲自委托,本官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多谢大人!”夏侯纾说,“待会儿自会有人将信物送到大人府上。”
“不客气。”户部侍郎说完便领着石怀宇回去了。
夏侯纾再次掀起车帘,正好看到石怀宇回头的笑脸,然后他再也没有回头。
一辆马车在她们旁边停下,随即传出宇文恪戏谑的声音:“看来,你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无情无义嘛。”
夏侯纾好整以暇的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慢条斯理道:“世子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啊。”
如今这些孩子已经有官府的保护,量他宇文恪手眼通天也生不出什么事来。此番装得一脸轻松,多半是暗地里咬牙切齿。
夏侯纾看云溪已经回到车上,夏侯纾便对车夫说:“回府!”
马车突然启动,云溪没站稳便滚到了夏侯纾身上。
夏侯纾忙扶正她。
云溪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和发髻,一边好奇地问:“姑娘,方才那人是谁啊?你们在聊什么?”
“他说你这丫头长得不赖,想向我讨你回去做个陪房。”夏侯纾淡淡地说。
云溪听了先是一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接着两眼泛红,声音细若蚊蝇的叫了声“姑娘……”
夏侯纾乜了她一眼,镇定自若地说:“我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