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姑娘当真认为此物跟你没有关系?”宇文恪仔细打量着夏侯纾,转而将他那永远带着调侃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继续道,“你说,如果它落在陛下手里会怎样呢?莫真,或者是夏侯纾?”
看来宇文恪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夏侯纾暗自思忖着。
事到如今,夏侯纾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掩饰什么。对付宇文恪这种人装傻充愣是不中用的,因为他装起来几乎没人能比得过他。
“你想怎样?”夏侯纾冷冷地问。
宇文恪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长青门专司密职,网罗天下情报,历代门主均由恭王府接任,从无例外。听说南祁开国之初,先代恭王曾向皇上承诺,长青门门主之位传男不传女,如果哪一代的恭王子孙式微,则长青门交由天子掌管。因此现在的恭王爷,也就是你的舅父,即便膝下并无子嗣,也从来不许女子插手长青门的事。可他竟然让自己的外甥女进入了长青门。你说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按南祁例律,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操斩的。”宇文恪继续强调,然后刻意扫了她一眼,阴恻恻道,“听说恭王府全府上下有一百二十余人,而你们越国公府有二百来人,如此心高气傲的你,应该不会太在意吧?”
传男不传女的传闻夏侯纾确实有所耳闻,而且钟瓒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恭王子孙式微,长青门将归入天子之手这事她却闻所未闻。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约定,那么钟瓒完全没有必要费心费力的栽培夏侯翊,直接从宗族里面过继一个作为嗣子,或者去外面收养一个儿子更可行。
夏侯纾笑了笑,心想宇文恪虽然有意敲打她,也费了很大功夫,但是调查得还是不够全面和透彻,他若是知道钟瓒已经选定了夏侯翊作为长青门的接班人,会不会恨自己没有提前做足功课?
“你笑什么?”宇文恪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有些不自信了,毕竟他刚才的话也是道听途说,半真半假。事实上,他知道的未必就比夏侯纾这个恭王的亲外甥女多。
夏侯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突然明白他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费了那么多心思,不过是想从她嘴里套话而已。
夏侯纾笑了笑,鄙夷道:“宇文恪,你策划了这么久,然后拿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破戒指来栽赃我,甚至企图威胁我,你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果然是个聪明人!”宇文恪自知自己掩饰不下去了,遂将戒指放回盒子,站起来大方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自己跟这枚戒指有关系,所以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世子是在京城里待得太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夏侯纾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做交易?就凭这枚破戒指?”
宇文恪并不慌乱,反而笑的意味深长,轻佻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只是陵王世子,还是送到京城来的质子,自己都尚且受制于人,自然做不了陵王的主。但不是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么?夏侯姑娘不妨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待他日我继承了陵王之位,何愁没有我做主的时候?”
夏侯纾冷冷看着他,心想他都敢查长青门的事情了,她要是不抛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恐怕还真让他给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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