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只好不情不愿地向姚贵妃欠了欠身子,敷衍道:“臣女方才也是一时冲动,无意冒犯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
姚贵妃也意识到独孤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她飞快的扫了夏侯纾一眼,见夏侯纾似乎也没有诚心配合,立马拉着独孤彻的胳膊摇了摇,委屈又不甘地说:“陛下,你看她,哪里有半分要诚心道歉的样子?她都欺负到臣妾头上来了,这让臣妾以后有何颜面打理这后宫?请陛下替臣妾做主!”
姚贵妃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委屈到了极致。
早被吓傻了的福乐公主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夏侯纾一眼,赶紧解释说:“父皇,你不可听贵妃一面之词,事情不是这样的!”
独孤彻看了看福乐公主,一改平时温和慈爱的父亲形象,厉声道:“这儿没你的事,你也给朕好好反省!”
福乐公主显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愣了半晌,然后委屈地跑了出去。
梅影也顾不上这里的事情了,赶紧去追福乐公主。
独孤彻又看向姚贵妃,蹙眉道:“你一个贵妃,如今又协理六宫,却跟一个宫外女子弄得如此狼狈,以后如何在众嫔妃中立威?”
“臣妾知罪。”姚贵妃立即认错示好,然后话锋一转,又道,“可是陛下,夏侯纾枉视宫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更是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了,带着福乐公主与奴婢同桌而食。臣妾不过是出面整顿,不然也不会弄成这般摸样。”说着她瞪了夏侯纾一眼,继续说,“千错万错都怪这个夏侯纾,她一个宫外女子,多次目无法纪,惹事生非,陛下若不惩治她,这宫规何在,皇家的体面何在?”
夏侯纾翻了个白眼,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她就不懂了,她们在临风斋里关着门煮个饺子,没招谁也没惹谁,更没有妨碍着谁,连身为主人的福乐公主都十分赞成,她一个住在景华殿里的贵妃大老远的跑来来扫什么兴?
“陛下,你看她居然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姚贵妃对夏侯纾观察入微,连她翻了个白眼都看在眼里,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凌迟几万遍。
独孤彻也看了过来,就看到夏侯纾刚收敛起一个大白眼。他本想看着自己的威压将事情敷衍过去,奈何夏侯纾实在不上道,为了尽快平息姚贵妃的愤怒,防止事态蔓延,他也不能不小惩大戒做做样子了。
独孤彻略一沉思,然后说:“夏侯纾,你违反宫规,还殴打贵妃,朕若不罚你,实难服众。你现在到外面去跪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起来!”
外面下着雪,人在屋檐下站一会儿都冷得直哆嗦,更何况要罚跪。跪在一旁的临枫斋宫女和内侍都不由得替夏侯纾捏了一把冷汗。
夏侯纾却没有反驳,然而起身往外走,老实的在院子里跪着。
姚贵妃却觉得这样还不够,娇嗔道:“陛下,你如此轻罚,实难服众!”
“她的身上还有伤。”独孤彻冷冷道:“不然贵妃还想要怎样?”
姚贵妃早就猜到独孤彻近来频频冷落她的原因,如今更加确定了,便闭了嘴。
独孤彻便让豆蔻把姚贵妃带回景华殿,然后看到梅影把福乐公主找回来了,他又进内室去看了福乐公主,顺便说了几句软话哄女儿开心。
没过一会儿,临枫斋又来了一个毓韶宫的内侍,进去说了几句话后,独孤彻很快就跟着离开了。
冬日里昼短夜长,再加上下了雪,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地上有厚厚的一层积雪,偶尔有人走过,发出噶吱嘎吱嘎的细碎声。夏侯纾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几个时辰,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双腿已渐渐失去了知觉。她试着用手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这样能有所缓解。但是时间久了也不见任何功效,偏偏肚子还不争气的闹饥荒。
饥寒交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把。
福乐公主在独孤彻走后依然不停哭泣,梅影和流萤两个连番劝说也不见效,便任由他发泄。后来她哭累了,竟然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听说夏侯纾还在外面跪着,立马红着眼睛跑出来找夏侯纾。
“纾儿,你还好吗?”福乐公主在夏侯纾面前蹲下,像只小狗一样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眼里有委屈,还有心疼。
夏侯纾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劝说道:“外面冷,你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屋去。”
“我不!”福乐公主满脸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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