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综复杂,不由得感叹生命是如此的让人困惑。
隐约感觉有人靠近,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夏侯纾一转身,看清来人竟是独孤彻。他赤黄的衮服即便是在月光下也那么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这段时间来,因为福乐公主的原因,夏侯纾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虽然说过的话不多,但是却徒增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夏侯纾慌乱之下赶紧欠了欠身:“参见陛下!”
独孤彻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有习习微风吹过,曳起他垂在肩上的发丝。他仔细打量了夏侯纾,问道:“朕听昔恬说你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看过?”
“我并无大碍。”夏侯纾浅笑着回答,顺便问了句,“陛下怎么在这儿?”
“母后才是今天的主角,朕坐在那里也是无趣。”独孤彻笑道。
见他如此和蔼可亲,夏侯纾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南浦书斋和留兴村客栈里的那个姿态低微,自称齐南的人来,一不留神,竟咧嘴嗤笑道:“原来陛下也有不受人待见的时候。”
独孤彻不以为忤,反而笑着说:“是啊,不知姑娘可待见朕?”
夏侯纾暗自翻了个白眼,道:“你是陛下,我又怎敢不待见你?”
“只是因为朕是陛下么?”独孤彻仿佛在问她,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夏侯纾见他没有端出陛下的架子,便大着胆子点点头,俏皮道:“你若不是陛下,我睬都不睬你!”
独孤彻听了竟爽朗的笑了起来:“你可不是一般的胆大。”
“这下可糟了!”夏侯纾故作惊慌的捂了嘴,假装自责地说,“早知道陛下是说真的,我就不开玩笑了。你赶紧忘记吧!”
独孤彻但笑不语,直接转换话题道:“今日月色真好,走,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儿?”夏侯纾突然来了兴致。虽然宫里处处是美景,可她因为身份和各种原因,并没有去过几个地方。
“你跟着便是。”独孤彻没有多做解释,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夏侯纾想都没有想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夏侯纾对宫中的环境并不熟悉,走了许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然而看到周围的人影越来越少,甚至连灯都没几盏了,她还是打起了退堂鼓,本能的停住了脚步。
独孤彻也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转身问:“怎么了?”
夏侯纾有些茫然,就像是常常走在河边的人突然就意识到这样很危险,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顾虑。见他仍然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她心里不免有点发怵。下意识地再次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独孤彻将她的窘迫尽收眼里,却也不点破,只说:“你只管跟着朕走便是。”
夏侯纾还是不放心,委婉的提醒道:“这里的路好黑,我都看不清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独孤彻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快步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拉了她的手,柔声道:“朕牵着你就不会摔着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夏侯纾尴尬得想挣脱他的手,奈何他抓得太紧,只好跌跌撞撞的跟随他的脚步走。
随后,他们到了一处深幽之地,周围被黑暗吞噬,没有一丝光亮。依稀能辨别出这是一座宫殿,却散发出冰冷而荒废的气息。高大的石柱上爬满了藤蔓,石阶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这种氛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被时间和历史遗忘。
独孤彻牵着夏侯纾的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沉重的辕门。这扇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刚一推开,就有一阵灰尘飘落,呛得他们直咳嗽。独孤彻见状赶紧用他宽大的袖子遮住夏侯纾的双眼,以保护她不受灰尘的伤害。然而,尽管他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感官却依然能感受到这座宫殿的荒凉和破败。
“这是什么地方?”夏侯纾捂着鼻子问,趁机扫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这座宫殿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又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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