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中担当着什么角色并不感兴趣,只是听完了她们的非议之后,她竟然不可思议的觉得其实流言也有它的好处。比如常常被母亲指责为不务正业的夏侯翊,也比如此时醉倒在温柔乡里的宇文恪,还有那些在暗中跳动的勃勃野心,他们都利用流言作为自己的保护色,放心大胆地做着各自的事。
云溪小心翼翼打量着夏侯纾的神色,见她毫无怒色,也看不出其他情绪,立马就坐不住了,愤愤不平道:“这些人就只会道听途说、造谣生非。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什么时候跟丞相府得二公子定过亲了?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甚至连貌比无盐、性格乖张都说出来了,他们要是知道姑娘你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心地善良?国色天香?夏侯纾赶紧摇摇头表示不敢当,这样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更不希望云溪给她戴这么一顶高帽,只是觉得好笑。
夏侯翊在京中有着“谪仙”之名,容貌身形都无可挑剔,而夏侯纾作为夏侯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如传言中那样貌若无盐呢?
夏侯纾回京这几年只是出门交际比较少,又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外人,知道她长相的人并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说赵王妃寿宴上,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关注她的人就不少。要不然眼高于顶的明嘉郡主怎么会在那么多娇妍明丽的高门贵女中看中她呢?
可见造谣之人毫无逻辑,听信谣言之人更是愚昧至极。
想到这里,夏侯纾不禁笑了笑。这样也好,有了这些毫无依据的谣言,至少目前她不会有被逼着嫁人的忧虑。万一哪天她嫌烦了,不想听了,也好自证清白。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姑娘,你还笑得出来?”云溪看着夏侯纾,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你该想办法教训一下这些无知之人!看她们以后要敢不敢乱嚼舌根了!”
“既然你都说她们无知了,又何必再理会?”夏侯纾笑道。然后她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安慰道:“你该替我高兴,若非这些流言,我还不知要应付多少前来求亲的人呢。”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云溪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说完她又担忧地看着夏侯纾,踌躇道:“可姑娘你总是要嫁人的,照他们这样传下去,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夏侯纾满脸的不屑,“他们说我貌丑,可我真的丑吗?只要他们眼睛不瞎,自然能够明辨是非。至于他们说我性格乖张跋扈,蛮横无理,这个我就不好自卖自夸了。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还能一辈子被几句流言困住不成?”
“可是……”云溪还是很担忧。
“你不用替我操心。”夏侯纾淡淡地说,“如果世人只是以貌取人,或者道听途说就断人品行,这样的男人,我也不屑嫁与他。”
夏侯纾生平最厌恨那些重色薄情之人,嘴上说得胡里花哨的,要爱人家一生一世,结果始乱终弃、色衰而爱弛的例子却也不少。
去年这个时候,夏侯渊的同僚年将军家就曾因为皮相出了一桩丑事。
据说是年将军晚年得子,因而对其十分宠爱,费尽心思给安排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奈何女方虽然家境优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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