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退去,许久才说:“可惜,你要找的人,他已经走了。”
“走了?”云溪眉头微蹙,露出满脸焦急,似乎真像是被情郎抛弃了一样,连忙追问道,“他怎么会走呢?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盈月略一沉思,忽然莞尔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大概半个月前,他回来找过我。可是他的一只手断了,脸也毁了,他说他想离开这里。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盈月说这些的时候,完全像是在说他人的事,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直觉告诉夏侯纾,盈月与余修源之间的关系绝不会那么简单。
夏侯纾向云溪使了一个眼色。
云溪会意,立刻红了眼眶。
“不可能!”云溪的情绪异常激动,“余郎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说了后面,她竟然流了几滴眼泪。
如果说盈月之前还对云溪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么见到云溪这般肝肠寸断的模样,应该也信了八九分了。
夏侯纾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云溪的演技,简直就是天生的旦角。只不过当着盈月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
盈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茶水的热气氤氲中,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许久才又说:“可能是阿源他误会了。”
阿源?
叫得这么亲切,难道余修源跟盈月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侯纾一边骂自己八卦,一边顺着盈月的话追问:“误会什么?”
没等盈月回答,云溪忽然站了起来,冲着盈月信誓旦旦地说:“我与余郎之间没有误会!”
夏侯纾愣了愣,她很想告诉云溪,你的戏太过了。千万别自己给自己加戏,反而适得其反,误了正事。
盈月诧异地看着云溪,仿佛云溪才是逼走余修源的罪魁祸首。
“孙姑娘当日跟阿源说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盈月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与怒意,仿佛真的很讨厌眼前这个只会抱怨的女子。
这是夏侯纾第一次见到盈月眼里有这种符合正常人的情绪。
夏侯纾和云溪面面相觑。先前去见孙嘉柔的时候,她们都只看到了孙嘉柔的彷徨与无助,问得也不够细致,不清楚孙嘉柔说的话是否还有所保留。如果说孙嘉柔真的对余修源说了什么,才导致余修源彻底失去希望离开了,那么她们也无能为力。
只不过戏都演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就此作罢。
云溪平日里为了给夏侯纾打掩护,练就了一副说谎不脸红的本领。见此情景,她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说:“我那说的都是气话,谁知他竟那么傻。为了他,我连命都不要了,他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如此模棱两可的态度,盈月并未深想,或许她早就相信了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孙嘉柔,所以也不打算隐瞒,只是眼神明显暗了下去。
盈月定定地看着案几上的白色桃花玉牌,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许……也许你们可以去他西山老家看看,没准他会在那里。”
“你说真的?”云溪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亮光来,立马就站起身来,激动地说,“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里找他?”夏侯纾猛然一盆冷水泼上去,毫不留情地说,“我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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