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何足挂齿?况且,在外人看来,我不也是那不思进取之徒吗?另外,我必须告诉你,这件事你弄错了。不是他宇文恪有意接近我,而是我主动接近他的。按照你的推断,难道不是我目的不纯吗?”
是夏侯翊主动接近宇文恪的?
夏侯纾闻言,身形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半晌才缓过神来,语气中满是难以言喻的痛惜:“我的傻哥哥,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夏侯翊平时精明得跟什么似的,执着起来也真是无可救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还不得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夏侯纾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在想什么。
夏侯翊并不在意妹妹
面对夏侯纾的暴跳如雷,夏侯翊神色淡然,未显丝毫波澜,只轻轻启唇,语重心长道:“纾儿,遇事不要光凭眼睛看,还要多用脑子想想。”
这不是在骂她没脑子吗?
夏侯纾的怒意非但未减,反如火上浇油,她柳眉倒竖,指着夏侯翊怒道:“夏侯翊,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这事要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言毕,她仍觉胸中郁气难平,又补充道:“宇文恪绝非善类,你跟他来往迟早要出事!”
“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
夏侯渊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夏侯纾心头一紧,慌忙吐舌,暗自懊恼自己气糊涂了,竟然忘了要走后门。她偷偷瞪了夏侯翊一眼,却见他一脸幸灾乐祸,便做鬼脸威胁他,企图挽回一丝颜面。然而,这俏皮的小动作,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刚行至他们身旁的夏侯渊眼中,顿时,她只得乖乖垂下头,准备迎接父亲的责问。
夏侯渊上下打量着夏侯纾的着装,眉头不禁紧锁:“你看看你,穿得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夏侯纾赶紧抬头冲着父亲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满脸无辜道:“父亲,原是二哥提议带小女外出散心,女儿心中虽念及父亲平日的谆谆教诲,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却又不忍辜负兄长美意,这才出此下策,望父亲千万不要责怪!”
夏侯渊才不会被她轻易欺骗,他轻轻摇头,又说:“且不说这偷溜出门之事,你二人白日里竟还饮酒作乐,这又作何解释?”
夏侯纾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望向夏侯翊,期望得到一丝援助,却只见兄长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父亲,我错了。”夏侯纾赶紧说。
不光夏侯渊惊讶,夏侯翊也皱着眉头望向了她。
这认错速度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夏侯渊一生骁勇善战,铁血无私,唯独面对妻女时没有那么多原则可讲。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也不能任由儿女不知轻重、胡作非为。
夏侯渊神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训诫道:“你们别以为我耳目闭塞,对你们兄妹间的私下举动一无所知。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想糊弄我,真当我老糊涂了?我让你们熟读史书,是想让你们汲取先贤智慧,而不是让你们私下议论朝政,在这里大放厥词!切记,言多必失,口风不严,实乃灾祸之源。”
言毕,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于夏侯纾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痛心疾首:“尤其是你,纾儿。我屡次叮咛,要谨言慎行,锦心绣口,你却常常口无遮拦,信口开河。你方才一番言论,若不慎落入他人之耳,恐将为你我带来无端祸患。望你自省,早日改之,勿让为父再添忧虑。”
夏侯纾轻咬下唇,眸中闪过一丝悔悟之色,柔声道:“父亲教诲极是,女儿知错了。”
随后,她用余光轻瞥夏侯翊,心中暗自埋怨他不及时提醒自己,却见他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全然不见丝毫愧疚之色,仿佛这事儿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夏侯渊望着眼前的女儿,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深知女儿的性情,那份不羁与灵动,正是她独有的魅力,却也让他时常感到既欣慰又头疼。但他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终是不忍多加责备。随后他轻叹一声:“你啊,也就嘴上这么说,什么时候认真听过为父的话了?”
沉吟片刻后,夏侯渊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沉稳的夏侯翊,眼神中多了几分期许与托付:“翊儿,纾儿她心性未定,你是兄长,要看好你妹妹,别成天带着她到处乱跑,惹是生非。”
夏侯翊闻言,郑重其事地应道:“请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看好纾儿,不让她生事。”
言罢,他悄悄向夏侯纾投去一抹温柔而略带挑战意味的目光。
夏侯纾乜了他一眼,告诫他不要得意忘形。
夏侯渊的目光再度在他们二人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夏侯纾那身略显不羁的衣裳上,眉头不禁紧锁,神色中满是不悦与嫌弃,沉声道:“赶紧去把你这一身换了,像什么样子!若被你母亲撞见,少不得要说你。”
夏侯纾心中虽略感无奈,却也迅速应承下来,恭敬中带着几分俏皮地应道:“是,父亲,女儿这就去。”
言罢,她轻快地转身,步伐中带着一丝解脱,朝着自己的居所行去。临别之际,她还不忘对夏侯翊投去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夹杂着几分同情与戏谑,低声细语道:“二哥,你自求多福吧!”
夏侯翊满脸不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换衣服。
夏侯渊见状,轻叹一声,随即目光转向夏侯翊,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与期待:“翊儿,你随我来书房,我有些话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