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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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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春风中摇曳生姿,不仅样式雅致,更兼质地温润如羊脂,纯净无瑕,水头之足,令人叹为观止,实乃玉中极品,透着不凡之气。

    她心中暗自惊叹陵王府之富庶,而宇文恪此番馈赠,其手笔之阔绰,更是令人咋舌。如此珍稀之物,竟能如此轻易地赠予旁人,这份气度,非一般人所能及。转而望向夏侯翊,他面上的淡然与从容,仿佛对宇文恪这等豪迈之举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丝毫讶异之色。

    不愧是名噪一时的风月高手,出手就是大方!

    盈月迫于形势,不得不再次轻抚琴弦。

    夏侯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提高声调,对身旁的夏侯翊道:“兄长,这盈月姑娘的琴艺,当真是超凡脱俗,不禁让我想起了府中的小表妹。小表妹抚琴之时,亦是这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二者相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夏侯纾口中的小表妹就是她自己。

    夏侯翊心中微动,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在他眸中掠过,他轻蹙眉头,语带微愠:“好好的,你提她做什么?”

    夏侯纾对他的不悦置若罔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继续说道:“兄长不必多心,我只是纯粹好奇,依兄长所见,比起这盈月姑娘,小表妹的琴艺如何?”

    宇文恪似乎也对他们的谈话内容起了兴致,便道:“若非莫贤弟提及,我倒是险些忘了。早闻夏侯兄有个妹妹,琴艺堪称一绝,令人神往。夏侯兄,不知可否有幸得见,让我等也一饱耳福?”

    闺阁中的女子,被宇文恪这样名声不好的人说要引荐,是个人都觉得不妥。可宴席上的其他人平日似乎习惯了,一个个都好奇地望向夏侯翊。

    夏侯翊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舍妹自幼研习琴棋书画,然自知才疏学浅,恐难登大雅之堂,更不敢惊扰世子雅兴。不若让我们一同聆听盈月姑娘的妙音,以琴会友,共醉此良辰美景,岂不是更为风雅?”

    明显是在婉拒。

    宇文恪闻言,亦是识趣之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再坚持,转而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向夏侯翊示意,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夏侯纾目光复杂地投向兄长夏侯翊,心中虽有不满于“学艺不精”之评,却也深知兄长此举背后的深意与爱护。

    然后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宇文恪对夏侯纾这位不速之客一直是以礼相待,不一会儿大家就相互介绍认识了一遍。

    穿朱褐色绸缎衫的名叫姚继辉,是姚太后与姚国舅的亲侄儿,宫中姚贵妃的堂弟。姚继辉在这一众世家子弟中年龄最大,成亲好几年了,家里妻妾成群,膝下子女都好几个,但其为人浪荡,仗着宫中有人撑腰,经常在外面眠花宿柳,妻子闵氏及其岳家敢怒不敢言。

    穿着青色缎面长袍的叫梁忠平,年方二十一,是礼部侍郎梁家的庶子,家中排行第四,人称梁四郎,也是京中有名的纨绔。

    另外还有两名勋贵世家的子弟,一个叫沈庆松,一个叫沈庆柏,两人是堂兄弟,因着在家排行小,学识也浅薄,身上又没有官爵,整日无所事事,故而天天跟在宇文恪身边溜须拍马,得了不少好处,是宇文恪的死忠粉。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各自在风月场上的辉煌战绩,就连一旁陪着的盈月都不禁红了脸。

    夏侯纾也是听得面红耳赤,只得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掩饰。

    与她一样尴尬的还有夏侯翊。

    夏侯翎对这样的场面早已应对自如,有时候甚至还能无伤大雅的附和几声。可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夏侯纾刚过及芨,对世间情爱之事尚存一抹朦胧与纯真,如同初绽之花,未经风雨,不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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