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夏侯纾,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她微微欠身,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姑娘,您明察秋毫,定能为我洗清冤屈。还请姑娘做主,还我清白!”
夏侯纾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遂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翠烟所言非虚,那一百两银子确实是我花了,没买什么值钱的物件,因此也未曾记录在册,你自然无从查起。至于那块羊脂玉,也是我之前让云溪找出来用了,”
然后她转眸望向云溪,轻声吩咐:“云溪,你将那玉佩找出来,让雨湖过目。”
那块玉佩自从被雕刻成芍药花的样式后,夏侯纾担心被有心之人看到惹出事来,就将它交给云溪单独保管了。
云溪听了,赶紧去柜子里翻出了羊脂玉佩,双手奉上。
雨湖端详了那块早已不复当初模样的芍药花玉牌半晌,才将信将疑地还给了云溪,又说:“姑娘既然让我来管屋里的财帛银两,那便是对我的信任,我断然不敢怠慢和辜负。那一百两银子即便是姑娘自己支取了,也得说个由头,登记在册,不然日后查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差。”
夏侯纾哪里能说那笔银子被她拿去疏通关系了。而且其中大部分为了方便携带换成金子用来买通邱姓夫妇帮忙,另一部分则拿去打点给她易舞信息的人了。然而面对雨湖如此苦口婆心且铁面无私的询问,她不好拂了她的脸面,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助长歪风邪气,免得日后自己院子里的人有样学样坏了规矩。
“你说得在理,银两出入是得有个由头。”夏侯纾一边琢磨一边说,“这件事原是我考虑不周,如今你问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一百两银子我用来做善事了。既然是做善事,我便不想太过张扬。因此,我并未告诉翠烟,这事不怪她。”
越国公府经常在城门口搭棚施粥帮助城外的流民,或者捐献善堂救助孤儿,或接济庄上的贫苦佃户。钟玉卿去趟寺庙,随便捐个香油钱都至少是五百两银子以上,所以夏侯纾这一百两银子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雨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好再深究。但是眼下急需解决的已不是那一百两银子的去向,而是屋子里那几个被平白无故怀疑和责骂了一通的小丫鬟。她们一个个都委屈巴巴地看着雨湖,期待着她能给一个说法。
“这件事……”
“这件事雨湖做得很好。”夏侯纾抢在雨湖道歉之前接过了她的话。
众人闻言纷纷愣住,然后抬眸诧异地看向夏侯纾。心想姑娘果然是偏心啊!雨湖都这样冤枉她们了,姑娘居然还护着?她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夏侯纾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玉牌,一本正经道:“雨湖管着我院子里的金银财帛,身负重任,行事自然是要慎之又慎,这一进一出都要仔细登记。即便是我自己花了钱,也得说个数目和由头。你们都应该好好跟她学。只要是向着我的,为我好的,我必定不会亏待。”
小丫鬟们满腹委屈,却还是低眉顺眼的齐齐回答了个“是”。
夏侯纾对大家的态度很满意,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
雨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毕竟她也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先入为主和误判坏了大家共事一主的情分和彼此之间的信任。在这深宅大院里讨生活,不怕自己得不到主家的赏识,怕的是得罪身边朝夕相处的人。
夏侯纾当初选择雨湖管自己的账目,就是看中她做事认真细致,公私分明,如今她因为一个误会得罪了屋里的其他小丫鬟,只怕传出去落得个刻薄和诬陷他人的名声。而且她平时也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想来是丧母之痛对她的情绪造成了较大影响。
“今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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