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冒险精神或者喜欢到处乱窜的,巡山的僧人也该发现了才是。而且这两天一会儿雨一会晴的,只怕那地方已经惨不忍睹了。
夏侯纾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便看到红螺拎着食盒回来了,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先前接待过她们的知客和尚。
那知客和尚法号慧能,惯会察言观色,说话做事八面玲珑,因而很受香客的欢迎。
他一进门就满脸诚恳地跟钟玉卿道歉:“听其他师兄弟说昨日郡主在打听原先住在这间院子里的那位李施主,小僧这才赶紧过来向郡主解释一番,免得郡主听了不实的传言造成误会。”
钟玉卿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红螺,似乎在责备她做事没有分寸。
红螺担心钟玉卿怀疑自己乱嚼舌根才把知客和尚给招来了,立马鼓起勇气解释说:“我昨天也是无意间听到别人在说,才多问了一句,并未刻意去打听什么。”
见钟玉卿神色稍缓,她才看向慧能,皱着眉头说:“先前在外面碰到小师父,小师父只说是有要事要见郡主,却不肯透露半分,我还疑惑着呢。”
红螺这一番说辞,既表明了自己并没有违背钟玉卿的指令乱嚼舌根,也解释了她是在门外遇到的慧能和尚,并未多说什么。
庆芳最先反应过来。她是跟在钟玉卿身边多年的人了,有时候就是钟玉卿的另一张嘴,许多钟玉卿不好说的话,就得她来说。
没等钟玉卿开口,庆芳便说:“慧能小师父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我家郡主和姑娘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小师父做什么要道歉?”
慧能听了眉头微蹙,定定地看了钟玉卿一会儿,见对方神色从容,不愠不怒,心想难道传言有误,或许宣和郡主根本就不介意?
有了庆芳开门见山的铺垫,钟玉卿这才笑容可掬地说:“小师父的话也让我好生疑惑,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慧能也就不好隐瞒了,便说:“郡主前些日子递了帖子来,小僧就已经为郡主安排了这间院子。当时这间院子确实是空着的。后来住在隔壁的两位女施主发生了龃龉,李施主就提出要搬过来住几天,回头寻个天晴的日子再下山。不曾想近半个月来一直阴雨连绵,留宿的香客下不了山,而寺里的禅院都住满了,实在是腾不出其他院子来。我们想着还未到郡主要来的日子,就让李施主在这间院子里稍住几日。后来那位李施主也确实信守承诺提前将院子退了出来,谁料她下山时竟遇上了滑坡……”
慧能说完又打量了一下钟玉卿的神色,见她依旧面色和煦,才继续说:“虽然人不是在我们寺里没的,但终归是刚从这里离开。我们也担心郡主忌讳,原想着重新给郡主安排一个干净的院子。可郡主也瞧见了,自车道被毁以来,这寺里的人下不去,山下的人却不停地往寺里来。佛家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小僧也不能拦着不让他们来,以致近来这禅院更是紧俏。小僧就是想给郡主换一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完他又像是怕钟玉卿突然震怒似的,赶紧又说:“这事原本前日郡主上山时就应当面告知郡主的,可那日人多,小僧不好直言。后来又听说郡主去见智空师父了,这事就给耽搁了。如今听了外面的谣言,这才赶紧来给郡主赔个不是。还望郡主宽宏大量。”
夏侯纾觉得这知客和尚真虚伪,明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知她们上一个住过这间院子的人发生了意外,企图蒙混过关。要不是她们从其他渠道听到了,他担心得罪不起越国公府,这才不得不来道个歉。而且这道歉也挺没诚意,全程是在推卸责任和甩锅。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钟玉卿说的,这天底下有几间屋子没死过人?只不过这件事就这么不凑巧,偏偏就发生在他们上山的前一天。关键是知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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