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老和尚并未放弃,甚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他的身影在偏殿的角落里显得孤独而坚韧,成为这个空间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钟玉卿径自走向那位老和尚,态度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后简洁明了地阐述了自己的来意。接着,她递上了手中的黄布条。
老和尚停下手中的活计,他缓缓伸出那双历经岁月磨砺的手,轻轻地接过那条黄布条。借着偏殿内摇曳的昏黄烛光,他仔细地端详着它。或许是因为年岁已高,他的眼神有些模糊,于是他揉了揉双眼,想要更清晰地看清楚。然而,当他真的看清楚布条上的内容时,原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更是如同海波般汹涌起伏,无法平静。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又像是去到了神秘莫测的未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既有震惊也有激动,这些复杂的情感在他的苍老面容上交织出了一幅古怪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老和尚才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钟玉卿的身上,那是一种充满故事和智慧的注视。随后,他的视线又轻轻滑过夏侯纾那鲜艳的红衣,仿佛在那短暂的瞬间里,看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伸出手,从面前的古籍堆中抽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小心翼翼地翻开,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过,一页一页地仔细寻找着,仿佛在触摸着那些尘封的记忆和故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紧张,仿佛在寻找着某种能够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整个场景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宁静,只有老和尚翻阅书籍的轻微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有他的心在跳动,带着期待和激动,向着那个未知的答案靠近。
夏侯纾以为他是倚老卖老,拿乔装大,心里便有些不悦。她想上前追问一番,却被钟玉卿不着痕迹地按住了。
她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老和尚,只好撇撇嘴作罢。
许久之后,老和尚放弃了翻找。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钟玉卿的身上,语气平和地说:“施主,此签无解。”
夏侯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几步。她的目光迅速地掠过那条黄布条,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那黄布条上分明一个字也没有!
一般而言,佛签往往会被划分为上、中、下三等,或者凶吉两种。然而,她所求的签却与众不同,上面竟无一字一句。而且在母亲看来,那还是她的姻缘签。
这个空白就很耐人寻味了。究竟是代表她没有姻缘呢,还是说,连世人心中无所不能的神佛都觉得她心不诚,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撒手不管了?
看来神佛也是欺软怕硬之辈,知道她不信,管都不敢管。
夏侯纾这么想着,再看向老和尚时,眼里便多了几分怜悯和嘲讽。心想这老和尚也是个道貌岸然、看人下菜碟的家伙。不过是一支签而已,什么都没有,是好是坏全凭他一张嘴。而他却因一时拿不准求签人的心思,不敢随口乱说,反而把那佛签说得神乎其神。
不会解就不会解吧,都一把年纪了,非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故弄玄虚惹人心中不安。真是枉为出家人!
夏侯纾这厢十分鄙夷,而深信佛法的钟玉卿却越发愁眉深锁。
“大师这话是何意?”钟玉卿的心情越来越烦乱,她焦急地追问道,“难道是说我儿的姻缘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还是这解释佛签的黄布条原本就是放错了位置?误断了?”
夏侯纾震惊地望着母亲,不得不佩服她们果然是亲母女,连想法都大差不差。但同时她又不得不欣赏母亲的思虑周全,居然会想到是那黄布条放错了位置。可即便如此,母亲似乎也没转过弯来。既然所有黄布条都是寺里的僧人写的,那么结果好坏都是他人之言。而她的姻缘是自己的事,为什么非要听别人怎么说呢?
回溯往昔,若非双亲受术士蛊惑,她岂会在襁褓之中就被送到泊云观?说是清修,但那些没有父母呵护与陪伴的日子,她是怎么咬着牙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正因如此,她如今才会对各大佛寺与道观充满了抵触。
钟玉卿显然没有精力去琢磨女儿此时的想法,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佛签以及老和尚的阐释所吸引,并且愁眉不展。
老和尚仿佛是于心不忍,他捋了捋胡子,不慌不忙道:“缘生缘灭,皆有因法。前世种因,今生得果。顺其自然,尽释前缘。”
夏侯纾一个字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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