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指节迸裂的血印在咒文间蜿蜒如赤蛇。
盐田深处传来类似鲸吞的吞咽声。他俯身望去,金桔林的叶脉正在异化,每片叶都裂开猩红口器,那些昏迷盐工脖颈处的溃烂伤口正被叶缘绞碎,暗红血液顺着叶脉汇入根系——盐粒接触血肉的刹那迸出星火,凝结成冰晶状的樱纹。
“要变天了。“他扯动喉结,耳后鳞片刮擦着粗麻衣领。那些樱花状增生组织正随着日出临近愈发鲜艳,恍若将整片盐田变成了活体祭坛。
林七的刺青在岩缝间苏醒。相柳九首中的第八颗蛇头突然裂开角质喙,叼住半空飘落的密卷残页。当潮水般的咒文在蛇信间重组时,他看见鎏金咒印在月相轮盘中显现:当百具躯壳爬满蚀月纹路,沧溟之主将踏着盐晶樱花自归墟归来。
桅杆上的龙眼珠突然转动。倭国宝船吃水线以下的裂隙里,三颗镶嵌在青铜舵轮上的眼球同时泛起波纹,将异象投射到沧溟本体布满盐垢的竖瞳。咸腥海风裹挟着盐粒扑在赵铎溃烂的唇边,他忽然尝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滋味。
盐晶樱花在赵铎视网膜上灼烧出焦痕。那些从金桔林根系渗出的猩红汁液正在结晶,每粒盐晶都包裹着半片盐工的指甲。他踉跄后退时踢翻了盐罐,粗盐颗粒洒落在血泊中,竟自动生成微缩的八岐大蛇图腾。
“原来如此。“林七的蛇尾扫过布满裂痕的岩壁,相柳刺青的鳞片与盐晶产生共振,“他们在用盐渍保存魂魄。“说话间,第八颗蛇首已吞下整张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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