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交错的螺旋利齿泛着金属冷光。林七扯动骨笛的指节发白,却听见体内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相柳虚影不受控地暴涨,九颗蛇首咬住的蛭虫体内突然迸发猩红烟尘。
月华褪色后的盐田宛如炼狱熔炉。晶簇爆裂的刹那,空气里浮荡着硫磺与铁锈的腥气。章国真看着插在龟裂阵眼中的龙脊秤杆,那些曾令倭寇闻风丧胆的雷纹符咒,此刻正像蜡油般融化。虚蚀黑液顺着青铜纹路攀援而上,在秤杆表面勾勒出血管状的脉络,每道凸起都传来指甲抓挠玉器的声响。
“喀嚓!“西侧礁石群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阿青的惊叫被黑潮吞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昨日丈量的礁石正在盐晶化。浪头拍击岩壁的节奏变得粘稠,飞溅的沥青浆里裹挟着碎裂的指骨。那些浸泡在黑液中的盐巫尸骸睁开眼窝时,蛐蟮幼体正用尖喙凿穿他们的颧骨,五指异化的盐锥刺入地面,腾起的焦痕竟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
林七的喉结剧烈滚动。相柳刺青的蛇鳞隔着粗麻布衣摩擦锁骨,第九颗蛇首的竖瞳映出永生难忘的画面:肉山般的母巢表面布满跳动的血管,半截盐工躯体像被蛛丝裹住的蝉蜕,在血管末端徒劳地抽搐。耳道里流淌的黑液突然变得滚烫,他伸手去摸右脸时,指腹触到了蚯蚓般蠕动的经络。
“七哥!“阿青的尖叫让他浑身战栗。铜镜碎片般的寒光在瞳孔里炸开,他看见自己右脸爬满青黑色纹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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