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跳进人工湖。
冰冷刺骨的湖水淹没他的口鼻,窒息感袭来,姜玉砚痛苦地在水里扑腾。
岸边,温令月仍站着。
“救我……”
姜玉砚刚跳下去后悔了,他朝温令月伸出手。
温令月没有动作,眉眼清寒。
姜玉砚今天就是死在这儿,她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湖面,姜玉砚用力探出脑袋,拼命往岸边游。
他要活。
他不能死在这儿。
艰难地游到岸边,姜玉砚用手扣住草地,青白枯瘦的脸像一个水鬼:“救救我……”
温令月笑容玩味:“姜玉砚,说好的投湖自尽呢?”
姜玉砚身冷,心更冷。
他模样凄惨,几乎要被冻死:“你果然狠心!”
他都要死在她面前了,她依旧不为所动。
温令月勾起唇:“姜玉砚,你要以死相逼我当然不会拦着你。”
“可惜,你还是怕死。”
她转身离去,浅蓝的衣角翩飞,清冷绰约。
姜玉砚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一刻钟后,重度失温的他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抢救。
*
姜玉砚刚恢复意识,就觉得有人在哭。
他费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看到床头枯瘦的身影:“妈?”
“砚儿!”
林婉意满脸泪痕,痛哭出声。
她身形枯瘦,苍老的脸上生出大片黄斑,眼睛蒙着层阴翳,整个人像被风干的朽木。
“妈,医生说你不能再哭了!”
姜玉砚焦急,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是木的。
“……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你神经受损,需要静养。”
林婉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
姜玉砚僵住。
锥心的疼痛袭来,他笑容凄惨:“温令月她好狠的心!”
林婉意脸色一变,她枯黄的手指抓住姜玉砚:“你又去找她了?”
“你不该找她的!”
她惊怒交加,眼泪流得更凶,整个胸膛剧烈起伏。
“她断了我的路……”
姜玉砚也哭了,压抑的情绪喷发而出:“我被辞退了,没有人找我做科研……我只能去求她。”
他不该把事情告诉林婉意的,但他太痛苦了,他没忍住。
“明明她之前对我很好。”
极端痛苦下,人就容易追忆往昔:“她帮我清理实验室,做定性分析,记录实验数据……”
“如今怎么都变了!”
姜玉砚满腔悲愤:“我低声下气地求她,甚至以死相逼,但她一直冷眼旁观!”
“她好狠的心!”
林婉意眼前发黑,用力摁住心口,喘息道:“你不许,不许再找她了。”
“不可能!”
姜玉砚倔劲儿上来了:“我就要缠着她,她是我妹妹,她一辈子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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