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韭菜汁蹭出长长的绿痕,像条吐信的蛇。
下课铃响时手机震了震,是许念的短信:[锅里有韭菜盒子,醋在第二格抽屉。]配图里蒸笼冒着热气,角落露出半片淡紫色的美甲。
我把手机塞进垃圾桶,又捡起来擦掉咖啡渍。培训班的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和橱窗里许念送我的成人礼发卡一样变形。
收摊时发现卷帘门卡住了。许念仰头修理铰链,腰间的补丁被路灯照得透亮。我盯着他随动作起伏的脊梁骨,突然想起父亲喝醉时说的话:这小子天生反骨,迟早要飞。
扶稳梯子。他哑着嗓子说,扳手掉下来砸在我脚边。我弯腰时看见他裤兜露出的产科手册,封面上印着张茜的圆体字:[孕期营养指南。]
卷帘门轰然坠落的瞬间,许念突然抱住我滚向墙角。铁皮擦着他后颈划过,血珠滴在我锁骨上,和那年滚粥烫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疯了?我推他时摸到满手黏腻,夜风裹着血腥味往鼻腔里钻。他白着脸笑:当年你爸让我看好你,少根头发都要打断我的腿。
救护车蓝光刺破夜幕时,我看见张茜提着保温桶站在巷口。她手里的红豆粥洒了一地,像极了那年许念喂我喝的第一口馄饨汤。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熏得人头晕。许念趴在处置台上缝针,后颈的纱布渗出淡红。我攥着他换下的破衬衫,突然摸到内袋硬物——是张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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