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的货币体系中,以金银为主,但是金子更多的是作为财富的象征和收藏存在的,市场上流通着的多是碎银和银票,辅以铜钱,这与星华大陆其他国家流行金币的做法略有不同。在东华,十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之家充裕的过上一年幸福生活,而叶流尘三人查的案子,是漕运和余杭税收共计约三百万两白银,也许普通的东华人究其一生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入夜,余杭城似乎比白日里更热闹了些,这些热闹当中,忽然添了些看到满城海捕文书的疑惑和惊诧,忽然添了些官府周围富商们的谩骂和控诉。
迟衔帆抹抹脸上的肮脏的污迹,没有露出丝毫嫌恶的神情,脸上仍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被关进余杭大牢短短半日,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扒走,换上了囚服,还被安排进牢狱里最差的一间牢房,还被打了三次,刚刚是第四次,他被按在牢房的脏水中狠狠打了一顿,当然他不可能说出任何事情。
之所以说是最差的牢房,不是因为这间牢房里有狱霸,相反,这间牢房里只有一个双腿残疾的老头。老头残疾的身体导致他不能正常的坐卧行走,只能半倚着冷冷的墙壁,所以他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原地解决,所以牢房里不禁恶臭难当,还遍布着各种水渍,当然包括刚才迟衔帆曾待着的那滩水迹。
“那水很脏的,过来用这个擦擦吧!”老头怜悯的看着迟衔帆,伸出手递给他一块脏兮兮的破布。
“您这块布恐怕也不怎么干净吧……”迟衔帆嘴里计较着,手上却一点儿不慢的结果,胡乱的在身上擦拭起来,然后就把破布扔在老人的身旁,一屁股做了上去。
“你这么年轻,干什么不好,学人家吃霸王餐,还敢去沈三爷的地方!”老头儿闭上眼睛,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会让人难以接受。
迟衔帆苦笑着说:“我是和兄弟们刚从北地过来,只听说余杭城繁华更胜帝都京华,谁曾想到还有这种地头蛇存在!”
“小子,你说话小心点儿,说谁地头蛇呢!”旁边的牢房中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不满的说,他的脸色有些蜡黄,面容上带着些风霜侵蚀的痕迹,看他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小贩的样子。
“你怎么没穿囚衣?”迟衔帆盯着中年男人的衣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我又不是犯了事儿的人,用不着穿囚衣!”中年男人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迟衔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好奇的问,“那为什么不准我说地头蛇?”
“沈大人可是好官!”中年男人瞪大眼睛,双手握拳愤愤的说。
“呵呵,小子我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好官’可多了去了,更何况,他是好官不能代表那位沈三爷是好人啊,正所谓无商不奸嘛……”迟衔帆摇头晃脑的说。
“沈大人修葺余杭城,还在扬州各地兴修水利,疏导河道,对朝廷的漕运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呐!而且,沈大人每每微服私访,极为关注民生,而且还曾经亲自插秧播种,撒网捕鱼。要说沈三爷,那更是个大善人!这余杭城的修葺费用都是沈三爷掏的,而且沈三爷还筹办了义学,盖了专门供给穷苦人家住的屋舍,怎么能说是地头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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