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不是兵力多少的问题!”秋山好古大声答道:“大日本帝国帮助东学党人推翻腐朽的李家王朝和两班贵族,这是正义的举动,正义的一方一定会赢得胜利。商汤伐桀,武王伐纣,鸟羽伏见(日本讨幕战争的两场决定性战役,讨幕军都是以少胜多)难道不都是以少胜多吗?再说先前是我们给予那些东学党人武器,鼓动他们起义的,现在如果我们置之不理,这难道不是一种卑鄙的行为吗?为了男儿的义气也应该救援他们!”
“秋山君,你还是太年轻了呀!”山县有朋严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在这个世界上是胜利所以正义,而不是正义所以胜利。如果当年在鸟羽伏见打赢了的是幕府军,那么我和伊藤君、大久保君他们都会成为蛊惑人心的逆贼,天皇陛下也会颁下圣旨把长州、萨摩两藩叱责为祸乱天下的大恶贼。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每个人、每个团体、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正义,也都真心以为自己的正义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正义,那么解决这些分歧的办法是什么?就是战争!所以正义,或者说自以为掌握了正义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的祸乱之源呀!”说到这里,山县有朋含笑的看着秋山好古。
“您,您怎么可以这么说!”秋山好古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山县有朋,在他的印象里,这位一直被视为大山一般巍峨的大佬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么多话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山君,这个国家是我,还有伊藤君、大久保君、西乡君他们一起建立起来的,也许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正义前行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道路发生了偏移,这并不是我们的信念发生了变化,而是我们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先前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藩士,只要对自己的信念负责就行了,但现在我们已经是大佬,必须对国家负责,如果忘记了这一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祸患!秋山君,你明白吗?”
秋山好古没有说话,死死的低着头,他的牙齿啮咬着嘴唇,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很清楚刚才山县有朋口中说的只有死路一条指的是谁,那正是“维新三杰”之一的西乡隆盛,这位也许是幕末群英最为天才横溢的一位英雄在戊辰战争中担任讨幕军的大都督参谋,是实际上的军队最高指挥官,所以在诸藩家臣中官爵最高,俸禄最厚,但却因为与大久保利通在如何对待底层武士的问题上发生分歧,辞官返回故乡举办军政学校,在西南战争中被利益受到损害的萨摩藩士族推为首领,兵败后死于鹿儿岛。此人待人慷慨大度,对曾为自己旧部的下层武士十分同情,在返乡之后,每逢有穷滚潦倒的旧部来向自己求助时,都慷慨解囊,但毕竟在幕末的新政中,这种失去谋生手段的下层武士实在太多,西乡一人也无力救援。于是便向当时的明治政府建议,向朝鲜进攻,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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