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起来,突然他停住脚步,问道:“我问你们,假如我们起事,会有多少人会跟随呢?”
“接主,光是古阜郡的道徒就有六百多人,加上隔壁几个郡的怕不有三四千人,郡里的百姓受那狗官的欺压的不在少数,只要我们一起事,一定会一夫倡义,万夫景从!”说话的这个首领留了三缕胡须,相比起其他几个首领来皮肤也白皙些,颇有几分书卷气。
“也许吧,我也相信凭借我们的道徒可以打败郡里的官兵,但我问你们,假如官府在此之后,将那赵秉甲撤换,又发来招安文书,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呢?”
听到全琫准的这个问题,所有的人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终于有人低声道:“恐怕大部分百姓都会放下武器,回到自己的村子里。”说到这里,他大声道:“不过道徒们还是很跟随您的,我相信他们!”
“也许吧,可是光是道徒又有多少呢?”全琫准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就凭这么点道徒,也许我们能打败一次两次官兵,但最后还是会被官兵消灭杀死吧,就和无数牺牲的前辈一样。”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继续忍耐?”
“不!”全琫准微微一笑:“现在百姓们还只是痛恨赵秉甲那个狗官一人,幻想着只要换了那个狗官,来个清官来便能过上好日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当今世上官府之中皆为贪愚懦诺之辈,哪里会有为民的清官?但是百姓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打破百姓们的这个幻想,让他们知道只有推翻李朝,将所有的两班贵族和贪官尽数锄灭,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我们起事的时机。”
“对,接主大人所言甚是!”
“对!”
屋内的首领们发出一片赞同声,一人问道:“那什么时候才是我们起事的时机呢?”
“不远了!”全琫准矜持的笑了笑:“传令下去,组织道徒前往全罗道观察使那里,申述郡守赵秉甲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要求将其革去官职,严加治罪!”
“可是接主,那赵秉甲乃是扬州赵氏,他家与骊兴闵氏联姻,权势熏天,那金文铉又如何会革去他的官职?”一个首领诧异的问道。
全琫准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不会罢免赵秉甲的官职,不过这样可以破除百姓的幻想,让百姓们知道朝廷委任的重臣——堂堂全罗道的观察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样才不会出现数万大军被朝廷一纸诏书就土崩瓦解的局面!”
全罗道观察使府邸。数以千计的百姓跪在府门前,为首的是十余名满头白发的老者,为首的那人双手捧着一卷文书,从上面透过紫黑色的字迹可以判断出应该是用血书写的。
这时,紧闭的府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文吏,他身后的府门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持枪的卫兵,如临大敌,那文吏走到为首的那名老者面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聚众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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