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这个蠢货中了别人的圈套,应该是奸诈的顺国人。肯定是顺国人把士兵藏在小船里,然后伪装成走私船的样子,故意让米歇尔那个蠢货遇上。然后那个贪婪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发财的机会,一口就把这个带钩的香饵吞了下去,结果就像一条肥美的鳟鱼一样被人从水里提了起来!”说到这里,邓肯愤怒的指着正被炮轰的炮台,骂道:“那些狡诈的顺国人就开着我们的船大摇大摆的进入河湾,夺取了那两条船,然后进攻炮台,只要炮台在他们手里,岸边的仓库里的四千吨大米、三千支李-恩菲尔德步枪还有弹药就全是他们的了,也许还要加上那些已经训练了一个月的新兵,这一切从开始就都是一个大圈套,而我们这位油光滑亮的米歇尔少校竟然像一个十六岁的农家女孩一样闭着眼睛跳了进去!”
那个英国军官已经被邓肯吓得说不出来话,邓肯就像绝大部分苏格兰人一样,平时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当他被激怒的时候,就会可怕的像一个魔鬼,愤怒让他的脸部血管充血,在火光下,就好像他的红发一个颜色。邓肯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脚上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
“恩耶!把我的鞋拿出来!”邓肯大声向屋内喊了一声,很快那个名叫恩耶的缅甸女孩便将他的牛皮厚底军鞋拿了出来,邓肯一边穿鞋一边指着屋子对那个女孩说:“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到天亮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知道了吗?”
恩耶点了点头,邓肯粗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伸出手在女孩的头上摸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对那个军官道:“走,去军营!”
由于顺军的炮手们都没有当过海军,张启让手下将“法老王”号在栈桥旁抛了锚,这样射击会更加准确,并将一门带来的75毫米山炮运到了栈桥上,向炮台射击。顺军此时已经控制了“底比斯”号和“祭司”号,他们把俘获的英国水手和伤员全部都赶到底舱,同时开始准备向炮台射击。这次在小船和“法老王”号上一共带了三百多名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顺军士兵已经冲过了栈桥,向小山的炮台上冲去。张启站在“法老王”号的甲板上,正大声呵斥着炮手们,突然随着一声尖厉的啸声,一发炮弹划过“法老王”号的头顶,狠狠的砸在一旁的栈桥上,气浪夹杂着弹片和栈桥的碎片横扫过“法老王”号的甲板,十几名士兵立刻倒在血泊中。
张启用手撑了一下甲板,企图从甲板上站起来,但是他的手在甲板上一滑,整个人又摔在甲板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湿淋淋的全是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升起一片淡红色的雾,身体微微颤抖,肋骨发疼,就像有人用一根烧红的烙铁在上面敲打。张启闭了一会眼睛,才感觉好了点,这时他听到耳边有人大声说话,但是他听不懂说的内容,说话的人也好像离他很远一般。张启张开眼睛,只见一个这次同来的掌旗正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担心的神色。
“掌哨,您怎么样了,来喝一口吧!”那个军官小心的将张启的上半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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