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箭营的将卒,今日大多都在和赵军周旋,寻觅时机放冷箭,正面杀敌倒是不算多,追杀赵军的时候着实射杀了不少人。也许是今日还未尽兴,他们在宁昊的带领下,仗着马快弓强,在赵军营外溜圈,看到冒头的赵军便张弓怒射,一连射杀了三四十名赵军,吓得赵军弓箭手都不敢露头,最后还是赵军将强弩给用上了,才将宁昊等人赶到大营两百步外兜圈。
张栩这仗败得狼狈,兵力伤亡近半,若不是背靠大营,卫军追击大打折扣,伤亡将会更惨重,他本人更是将头盔都给丢了。他一回大营,便自缚去中军大营负荆请罪。
他一进大帐便普通一声跪下,望着大帐中央端坐的一老一少,嚎哭道:“殿下,大帅,末将无能损兵折将,请殿下与大帅责罚!”
那老者年约半百,两鬓间已有丝丝白发,端坐在大帐中不怒自威,正是赵军元帅李志勋,他皱着眉头,眼中凶光如炽,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嘭”他猛地拍了下桌案,怒哼道:“哼,打了如此败仗,还有脸来见本帅!”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样貌俊秀,像个白面书生,脸上总带着和善的笑容,若是宁则臣于皇甫长恨在此便能认出此人便是从他们手下逃出生天的赵睿,赵王第四子。他倒是没有因为张栩大败展现怒容,只是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李志勋,道:“神龙卫军战力之强一如往昔,张将军之败情有可原,乃是你我筹划不足之过。张将军虽败,倒也让我军摸清了无道的底细,虽有罪过,倒也不至于要以死谢罪死,元帅如今正当用人之际,还是让张将军待罪立功吧!”
“既然四殿下开口求情,那老夫就饶他一命!”李志勋朝赵睿点头一笑,转头看向张栩的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张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本帅就先打你四十背花,你可服气?”
“末将服气!末将服气!谢大帅不杀之恩!谢殿下不杀之恩!”张栩见不用死,也急忙磕头谢恩,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感激涕零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李志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侍卫将还在磕头谢恩的张栩带了出去,转头看着赵睿,眉头皱了起来:“四殿下,两界关易守难攻,卫军又骁勇善战,若是强攻,就算获胜,伤亡必定极为惨重,不知乌居人何时可到?
“快了,据探子来报,两万乌居大军已于前日早晨开拔,想必就这两三天就能抵达两界关以西的潍城。”赵睿皱了皱眉头,神色也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