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生命。
爆炸中心无论是人,还是马皆难以幸免?十颗震天雷虽然当场炸死的兽兵不过二三十人,但伤者尤其多,足有四五十人受伤,以当今的医术条件,受这样的炸伤十有七八救不回来,而更可怕的是战马也因剧烈的爆炸声而扬蹄狂奔,无论兽兵的马鞭如何抽打也难以使它们安静下来。
兽兵阵型中前部被炸出个大缺口,其余兽兵战马受惊,四处奔逃,阵型大乱,再次被无道等人杀透,数十骑人马奔出三四百丈与兽兵拉开距离后转向,向西南方奔逃。
“截住他们,给老子截住他们,不许放走这群龟孙子,老子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以解老子心头之恨!”兽兵头领见军阵再次被杀透,不但挨了轮炸,还被呼啸而过的无道等人乘机捡漏,二三十名被炸伤的兽兵或被砍杀或被战马踩死,当无道等人杀透军阵而去时,兽兵损失了近百骑人马,而他本人若不是四名亲兵拼死护卫,他也被呼啸而过的无道刺于马下,饶是如此他脸上还被双月钩镰枪给划了道约五寸长的伤口,这让兽兵头领如何不恨得牙痒痒?
兽兵被截为两断,右翼的兽兵听得头领发狂般的怒吼,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同伴,也急红了眼,纷纷调转马头横穿而过,准备截住无道等人的去路,而左翼的兽兵也紧追着无道,这架势就是典型的前堵后追,前后夹击,中心包圆。
眼看着无道等人就要与右翼兽兵冲杀到一起,忽然晴空中又响起无道大喝声:“掷雷!”
这次比上次更恐怖,足有二三十颗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朝兽兵飞了过去。
兽兵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迅速总结出应对的办法,最好的是跳下马趴在地上,其次是藏在马腹下,两支骑兵打仗选择前者跟送死差不多,所以兽兵们纷纷藏身在马腹下,四散开来。
“嘭嘭嘭……”一连串重物落地的声音,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但后面的兽兵还是心有余悸的绕开这些黑色的玩意,等兽兵再次组结起来时,无道等人又斩杀十数慌乱四散的兽兵,杀透右翼兽兵的包围扬长而去。
兽兵头领见无道扬长而去,心里狠的牙痒痒,狠狠抽了记胯下坐骑的臀部,冲到右翼骑兵头目马前,当头就给了那头目马鞭,声色俱厉的痛骂道:“可恶!维克多,老子给你说了截住他们,截住他们。眼看就要堵住他们了,你们跑什么跑?”
不是我兽人儿郎不够勇敢,实在是这些人类太过狡猾!刚才丢出那些能爆炸的玩意威力多强,七八十兄弟不是死,就是重伤,我手下才百多号人,那可是二三十颗啊,谁敢冒死往前冲?维克多心中一阵无语,挨了一鞭子,也不敢喊疼,还得陪着笑脸询问道:“头领,我们还要去追吗?”
“维克多,你用用你的木鱼脑袋好好想想,那群骑兵中可有不少精灵弓箭手。你认为你们的箭比他们射得更远吗?两队骑兵追逐骑射,被追者的箭相对要比追逐者的箭射程远二十余步,你说我现在手下只剩三百多号人,是光复并保卫天鹰堡重要,还是追逐四五十名逃蹿敌人重要?”兽兵头领用手指狠狠的戳了几下维克多的脑袋,大骂道。
“当然是天鹰堡重要!”
“知道就好!”兽兵头领哼了一声,转头望着火光冲天的天鹰堡,感觉脸上那道血槽痒痒的,咬着牙,沉声道:“走,先进天鹰堡,粮秣物资能抢救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