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缉盗行营,他有剿匪之功,又是南镇郡人,他若不被调回帝都,自然是缉盗行营主管的最佳人选,缉盗本为我按察司衙门管辖,他自然得归按察司节制,这小子匪患都还没剿平,就考虑以后的事,说得好听是考虑长远,说得难听是好高骛远。最可恶的是这家伙竟唆使我去捅马蜂窝,将我当枪使,若是镇压民乱后,丹阳兵没闹什么大乱子,我还真有可能爬上按察使的位置,到时还得感谢他的相助之恩,若是闹出大乱子,他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实在太可恶、太滑头了。
顾晨明越想越觉得无道用心险恶,对无道也没刚才那般客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这事不急,我还得调查一番,查清缘由再做处理。”
天可怜见,无道虽猜中南镇郡可能要建缉盗行营,但还真没那顾晨明当枪使的想法。他抱了抱拳:“如此,卑职静候顾大人差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晨明虽然认定无道用心险恶,不过,无道地位尊崇,他也不好当面拂无道的面子。他微微一笑:“国士好意下官心领了,我哪敢差遣国士。国士比下官先到溧阳,想必对溧阳城外的境况很了解,可否告知一二。”
问得好,你不问我溧阳城的境况,我怎么添油加火啊?无道欣然长笑:“那好,我便将所知晓的情况都告诉顾大人。溧阳城外有三千余乡兵和近两万百姓将四门堵住,但并未攻打城池。卑职刚来此感到很奇怪,特意询问几位百姓,他们都说溧阳府卫国遗民赋税过重,难以维持生计,不得已出此下策围城请愿。”
围城不攻,这就说明那群刁民没有真想造反,还有很大的回转余地。顾晨明沉着脸点点头:“哦,原来如此啊!”随即,转头直愣愣的看着无道:“国士,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这群请愿之民?”
废话,我自然是想你去调停了,难道我敢真让那群人造反啊?无道露出为难的模样,迟迟不肯言语:“这个嘛!”
这小子刚才唆使我镇压那群刁民,后又替那群刁民说话,前后矛盾啊,现在又故意卖关子,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顾晨明心中暗暗的揣着,最后抬头看着天空:“出国士之口,入下官之耳,国士的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既然顾大人如此说,那就恕卑职直言。我认为不宜强行镇压。”无道沉吟良久,好似做了极大决定。
“为何?”
“据我调查卫国遗民赋税过重是千真万确的事,苛捐杂税足有三十多项,每年田赋也是四征。古人云:‘衣食足而知荣辱。’当农民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别期望他们能遵纪守法,今日能围城请愿;若遭受残酷镇压,明日就可能上山做匪,甚至对官军怀恨在心,举旗造反都不无可能。而且他们的亲族多有从军,全国十四万丹阳兵,若是发动哗变,恐怕陛下也要为之头痛。如今国际形势紧张,我大楚国力日强,其余四国都感到大楚的威胁,若是国内发生大动荡,恐怕其余四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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