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抬起头，他似乎有了勇气，他说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清楚的很，但是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拿我开刀？为什么让我成为一个？这些东西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并党之初有识之士都知道必然会有现在这番动荡，政见分歧是必然，清洗也是必然，差别无非就是范围，是血流成河，还是和平演变？我就是做了一个弃子！这就是我戴季陶在你毛锋之心目中的价值，就是你我相交这么多年的价值！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理解但是我不服！”
毛锋之笑了笑，他说道：“能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是好事，这才是戴季陶，不服我理解，但是必须要承认错误！如果你不留恋职务，会有如此的地步么？我好几次都是暗示你去职，但是你装聋作哑，你喜欢与书生们喝酒，喜欢空谈，这可以理解，但是别有有心的人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我毛锋之任用私人，他们会认为我公私不分，我更加担心那些不知道内幕的干才会离心，你我私交是非常好，但是与一国相比，你说孰重孰轻？”
看着戴季陶还要辩解，毛锋之挥手制止说道：“等我说完，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我何时暗示你去职？我可以回答你！知道为什么从宣传部把你调到考试院？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是为了给人让路，你没有考量自己的能力！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如果你想混日子，那么我可以安排你去清闲的职位上，去养老，但是你会肯吗？你不会，你不会甘心，你必然有怨气，与其将来你被人利用，将来甚至闯下杀身之祸，还不如趁现在一撸到底，让你彻底清醒一下！你能力有，但是脑子却不是很清楚，如果沉下心办事，那么前途无量，可惜，你却没有理解我的这番作为，你只是看到不公，看到自己如何的委屈？你可曾预想将来？”
戴季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原先的勇气或者是怨气已经没有了踪影，他失神看着毛锋之，毛锋之知道戴季陶现在必然是认可自己方才那番言论。毛锋之没有继续开口，他在等待着戴季陶的答复，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