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被子显得单薄无比,抵挡不住寒意的侵袭。她小脸冻得青紫,小手小脚冰凉,只能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微弱的哭声。那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傍晚,林建国结束了一天的警务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整天在外面处理各种事务,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一推开门,屋内的寒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秀兰?向东?一念?”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却无人回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快步走向卧室。
只见一念独自躺在床上,小脸青紫,身体滚烫。“一念!” 林建国惊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心疼。他赶忙伸手抱起一念,触手之处,孩子的体温高得吓人。他心急如焚,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孩子怎么会发烧?秀兰和向东又去了哪里?他环顾四周,屋内一片凌乱,炉子早已熄灭,寒意正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瞬间明白,定是屋内温度骤降,把孩子给冻着了。
林建国不敢有丝毫耽搁,紧紧抱着一念,朝着医院奔去。一路上,寒风如刀,割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治好女儿。他的脚步匆匆,怀里紧紧抱着一念,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到了医院,林建国抱着一念直奔儿科病房。刚进病房,便看见李秀兰正坐在床边,守着打点滴的向东。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床单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这是咋回事?” 林建国喘着粗气,焦急地问道。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李秀兰抬起头,看见林建国怀中的一念,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向东牛奶喝多了,拉肚子,医生怕转成肠炎,让打点滴。” 她说话时,语气平淡,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林建国眉头紧皱,看着李秀兰,眼中满是愤怒与责备:“那你带他来医院,咋能把一念一个人扔家里?炉子没人管,温度下降,孩子都冻发烧了,我刚量了,40 度!”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抱着一念,仿佛要给她更多的温暖。
李秀兰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之色,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通知姥姥、姥爷、老舅他们,他们也不喜欢一念,来了也白搭。你又没电话,工作又忙,我只能先带向东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向东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却对女儿的遭遇视而不见。
“那你咋不找邻居王婶帮忙照看一下一念?” 林建国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秀兰,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
“哪能总麻烦人家王婶啊?一念又不会走路,自己在家躺着也没啥事。谁知道这屋子会这么冷,把孩子冻着了。” 李秀兰满不在乎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对一念的关切。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冷漠,仿佛一念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林建国看着李秀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张了张嘴,想要继续斥责,却又无奈地闭上了。看着病床上两个孩子,一个因拉肚子虚弱地躺着,一个因发烧昏迷不醒,他感到无比的疲惫与无力。这个家,因重男轻女的观念,正变得千疮百孔,而他,在这场家庭的风暴中,虽拼尽全力想要守护一念,却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未来,又会有怎样的风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