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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馄饨摊的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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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深水埗屠房……”风雨辰一直紧盯着老伯的一举一动,此时突然开口,声音仿若一道利刃,划破这压抑的死寂。老伯仿若被这声音惊到,手中的剁刀骤然劈在案板上,那力道之大,震得案板嗡嗡作响。刹那间,刀痕裂开处,仿若一道通往地狱的门缝,一团浓郁的黑雾裹挟着刺鼻腥风,呼啸着窜出,在半空之中凝成一个穿胶围裙的汉子虚影。那汉子脖颈处有道狰狞的刀口,仿若咧开的血盆大口,皮肉翻卷,鲜血早已干涸,留下一道道暗红色血痕。他手里攥着半截铁链,铁链在虚空之中晃荡,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正是屠宰场拴牲口的物件,每一次晃动都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悲惨遭遇。

    “阿强替我顶了病死猪的官司,我却把他……”老伯仿若瞬间被痛苦的回忆吞噬,双眼通红,突然暴起,双手紧握着剁骨刀,高高扬起,向着那虚影狠狠劈去。然而,刀刃却仿若劈入虚空,径直穿过亡魂,砍在一旁的煤气罐上。“哐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仿若一场绚烂却又危险的烟火秀,照亮了老伯那满是惊恐与懊悔的面庞。玉娘在火光闪烁间,瞥见刀柄缠着的符咒,朱砂字迹在火光映照下鲜艳夺目,竟是反写的《往生咒》,仿若一道逆向的救赎,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夜色仿若一块沉重的黑布,愈发深沉厚重,将这庙街后巷捂得密不透风。黑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不知何时悄然蹲在了馄饨摊顶棚,浑身毛发如墨,唯有那双碧绿竖瞳,仿若两颗幽森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光芒,倒映出摊车底层暗格的轮廓。

    风雨辰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黑猫的异样,他身形一动,仿若暗夜鬼魅,手腕一抖,几枚五帝钱裹挟着劲风,如利箭般击开暗格。暗格开启瞬间,一股霉腐之气扑面而来,仿若沉睡千年的古墓被开启,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里面,一本霉烂的账本静静躺在其中,纸张泛黄脆弱,仿若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账本里夹着一张 1988 年的《星岛日报》,头条赫然是“屠夫坠入绞肉机惨剧”,那标题仿若一道醒目的伤疤,刺痛着往昔的伤痛。照片里,年轻的老伯面容憔悴,扶着哭晕的妇人,身后冰柜门缝却露出一角染血的胶围裙,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血手,悄然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亡魂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曝光激怒,突然发出牛哞般的低吼,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摊车铁锅里的高汤仿若被注入邪力,瞬间沸腾如血,气泡疯狂翻滚,仿若一锅煮沸的血浆,刺鼻的腥味弥漫开来。玉娘眼神决绝,飞起一脚踢翻煤油灯,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往昔的时光之门。火光中,当年那惨烈场景缓缓浮现:阿强被反锁在屠宰间,狭小的空间仿若一座绝望的牢笼,他惊恐地拍打着门,呼喊声却被无情吞噬。老伯站在门外,双手颤抖着按下绞肉机开关,那一刻,仿若世界崩塌。血雾喷溅在墙面的瞬间,符咒的“陳”字仿若被邪力操控,突然倒转成“東”字,仿若一场邪恶的变脸,改写着命运的轨迹。

    “原来符是镇魂的!”风雨辰见状,神色冷峻,他快速用罗盘压住躁动的亡魂,仿若以正义之力镇压邪祟,声音沉稳有力,“他怕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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