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同意,特意又叮嘱了一番。
白音自信满满,简单准备了一下,跨上骆驼一头钻进了黑暗之中。
“英达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望着黑暗深处,不知担忧还是思念,陆坚长吁短叹。
“只要你在,她会及早回来。她很聪明,总会想办法回避风险,你就放心吧!”包力德很快猜出了陆坚的心思,只好安慰。
陆坚长出一口起,没吱声。
不可否认,他很想念英达,盼着她早点回到自己身边,为他分忧,给他力量和勇气。可是又不希望她这个时候进来,为她的安危感到担忧。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包力德说的对,英达很聪明,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还有主意。于是他招呼众人回到汽车上,直等着白音的消息。
白音一路顺风,骆驼奔跑如飞,不久就抵达了山豁口处。
为了安全起见,他停下来仔细观察,发现帐篷已不翼而飞,周围静悄悄不见任何异动,便一溜烟冲出去踏上公路,马不停蹄地朝着苏台奔去。
到了玉花旅店附近,他又停下来,把骆驼拴在路边的一根石柱上,悄然走了过去。
站在门外一看,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玉花房间的窗口透着黯淡的灯光,其它窗户都是黑洞洞的,好像没有顾客入住。
他这才放心,大步走进院子,轻轻敲了敲窗棂。
“白大哥,你从哪里来?”门缓缓打开,玉花探出头仔细一看,大为诧异。
“出了趟门,没想到遇上这鬼天气,回不去了。有床位吗?”白音叹了口气,问道。
“现在空着……不过,都预定出去了,一会儿有人要来……”玉花有点难为情,苦笑着支吾起来。
“什么人要来,预定这么多床位?”白音愕然一怔,又问。
“昨天大早,杜老板手下那个鲶鱼嘴来过,说今天晚上要来很多人,让我把房间全都留着。可是这么晚了还不见他们来,谁知道来不来了。”玉花抱怨着,连忙解释。
“看来没我床位!”白音唔了一声,显得很无奈。
“别管他们,住下吧,大不了挤一挤。”
“是不是他们已经来了,只是没在你家住?”
“听鲶鱼嘴说,他要出去为杜老板雇一批工人,路上要走两天两夜。没想到遇上了这种天气,怕是汽车跑不起来,也就不能准时赶到。”
“为什么说今天一定会来?路那么远,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才能赶到。”
“他说的很绝对,无论来不来都要留着房间,帐就记在杜老板的头上。谁知道他搞什么鬼,害的好几个顾客没处住。说实话,我很讨厌杜老板手下那帮人,打心眼里不欢迎他们,可是又没办法……”
“做生意就这样,什么人也不能得罪,什么脸色都得看。这样吧,我出去找一找,实在找不到住处只能是挤一挤了。”喝了碗奶茶,白音起身欲将离去。
“不想跟他们挤就出去找一找,实在找不到还过来,总不能扎野。”玉花点着头,深表抱歉。
从玉花旅店出来,白音并没有去找住处,而是骑上骆驼在路上来回走动,密切注意周围,生怕有什么疏漏。直至接近子夜时分,依然不见什么动静,又回到了玉花旅店。
“看来没找到住处。”玉花戏谑而笑,拉着白音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这么晚了,恐怕他们不来了,你就放心住下吧。”
这是个四人间,被褥干干净净,暖瓶水杯脸盆毛巾一应俱全,看上去倒挺舒适。
白音长舒一口气,放下行囊,洗把脸躺了下来,却依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
直至到了后半夜,外面依然狂风呼啸,院子里的东西被刮得叮当直响,却不见来人,他也就放松下来。
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睡意来袭,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什么响动惊醒,迷蒙中他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听得隔壁嘁嘁喳喳有说话的声音,顿时提高了警觉。
白音连忙起身,挪到窗前朝外一瞅,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院里停放着两辆汽车,一辆大巴,一辆越野。
趁院里没人,他轻手轻脚出去一看,餐厅里亮着灯,吵吵闹闹,凑过窗户玻璃可见,里面挤满了人,仔细数了数共二十四个人,都身强力壮,显然四虎到了。他急中生智,悄然出了大门。
餐厅位于东边,原先是朝外开着门脸,后因顾客不多,又不安全,干脆把那个门子上了锁,挂上窗帘。但只要站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就能够听个清楚,这是白音事先了解到的情况。因此他出了大门径直来到那扇门的外面,屏息静气地贴耳听了起来。即使里面十分嘈杂,也能过滤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妈的,这么个鬼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
“只能说明我们运气不佳,正好赶上了沙尘暴,估计明天就会停……”
“哼,反正这样的鬼天气不能进去,小心出不来……”
“四哥,杜总正处于危难之中,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我知道你在发牢骚,就是天上下小刀头顶锅也得进去。”
“我说正东,我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来激将,难道让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四哥你听我说,这么晚了,又遇上这种鬼天气,我怎么忍心让你们现在就进去呢?怎么也得让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明天一早进去。”
“这还差不多。昏天黑地,我们又坐了两天两夜的车,怎么也得恢复一下体力。要是遇上你说的那个陆坚,没有精力怎么跟他斗。你尽管放心,我手下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兄弟,还有十来条真枪,我就不相信制服不了他!”
“那是,那是!不然杜总怎么会大老远请四哥来呢?”
“就是嘛,要不是我跟杜总关系铁,给座金山我也不来。只是,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你说他挺精明的人,为什么拿着大把钱往这鬼地方扔,还惹上麻烦,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杜总干的是大事业,四哥都搞不明白,我怎么不清楚。快点吧,吃罢早点休息,天一亮就出发,总不能让杜总提心吊胆地等太久。”
听到这里,白音迅速回到客房。刚躺下不大一会儿,听得院子里一阵吵闹,说明吃罢饭都出来了,他赶忙调转身子面朝墙。当门被推开的时候,他打起鼾声,佯装睡得正酣。
“大姐,怎么有人?”见床上躺着个人,突然有人问。
“以为你们今天不来,正好有个牧民到城里办事,遇上大风回不去。看他怪可怜,我就把他留下了。”玉花唔了一声,连忙解释。
“说好的这屋留给四哥,你怎么不让他住别的屋子!”
“怎么办?实在不方便我就把他喊醒,给他换个屋子。”
“算了算了,没什么不方便的,凑合着睡吧。好了,你去把兄弟们安排好,别让他们太挤了。”
玉花应声出去了,留下来三个人,吭哧吭哧脱掉衣服躺下,没说几句话就打起了呼噜。
看来再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已足矣。
所谓“四哥”显然是四虎,那个叫“正东”的正是鲶鱼嘴,他们说得很清楚,带来十来条枪,果然是夜猫子进屋来者不善,因此白音感到愈发焦虑不安。
直至听得所有人都处于酣睡状态,白音悄然爬起来,提着行囊走出客房,发现餐厅里亮着灯,来到窗前朝里一瞅,见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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