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是走得极近呢。”
“可不是嘛,我昨日还瞧见,祝侍郎在给郡主画眉呢!”
“哎哟,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梳头……啧啧啧,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谁说不是呢?虽说是同族,可到底男女有别,这般亲近,难免惹人非议。”
珍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快步走上前,厉声喝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当差,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几个丫鬟和小厮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珍儿,顿时噤若寒蝉。
珍儿是郡主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最是得脸,他们可惹不起。
“珍儿姐姐,我们……”其中一个丫鬟还想辩解,却被珍儿打断。
“行了!别跟我废话!郡主和祝侍郎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珍儿冷着脸,“都给我去管事那里领罚!每人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几个人面如土色,却不敢再多言,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珍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端着托盘,继续往前走。
药房里,药香弥漫。
小炉子上,砂锅里的药汁咕嘟咕嘟地翻滚着。
珍儿走到炉子前,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汁,又添了几块柴。
“火候差不多了。”她自言自语道,“再熬一会儿,就可以给小姐送去了。”
她将熬好的药倒进白瓷碗里,用托盘端着,小心翼翼地往祝语妺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珍儿发现祝景臣已经不在了。
祝语妺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幅画卷,看得出神。
那是一幅山水画,笔墨酣畅,意境深远。
珍儿认得,这是祝景臣前几日从坊间买回来的,说是要给小姐解闷。
“小姐,药熬好了。”珍儿将药碗放到桌上,轻声说道。
祝语妺放下手中的画卷,走到桌边,端起药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药汁苦涩,她却面不改色,仿佛喝的不是药,而是甘甜的蜜水。
珍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百感交集。
小姐,你怎么了?
珍儿看着祝语妺的侧脸,那张原本就精致的脸庞,因为消瘦,更显得轮廓分明,那双原本就清亮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药碗见了底,苦涩的味道在祝语妺口中蔓延,却似乎不及她心中苦楚的万一。
她放下碗,轻轻用绢帕拭了拭嘴角。
眼角的余光,瞥见珍儿欲言又止的神情。
祝语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怎么了?这是什么眼神,我脸上有东西?”
她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指尖细腻的触感,让她微微有些恍惚。
珍儿摇了摇头。
“没有,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祝语妺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珍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放下手,语气温和。
珍儿咬了咬唇,目光闪烁。
其实除了自家小姐性情大变,还有一点,她感觉十分在意。
不知从什么开始,她感到小姐似乎不信任她了。
虽然小姐以前也很疏离,但是这几日她能明显感觉到小姐在防着她。
小姐见沈容的次数愈发多了。
这件事,像一根刺一样扎在珍儿的心头。
“自从侯爷死后,小姐,你变得怪怪的。”
话说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自己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些。
祝语妺闻言,却并没有生气。
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哦?哪里怪了?”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
珍儿偷偷抬眼,觑了祝语妺一眼。
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小姐,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说着,想起这段时间祝语妺异常的行为,以及与祝景臣过于频繁的见面。
“那样的神情,我曾以为绝不会出现在小姐脸上。”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几乎微不可闻。
虽然珍儿也觉得祝景臣为人很好,若两人是一对眷侣,她必定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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