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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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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祝景臣连忙否认,语气诚恳,

    “长姐只是罚我在祠堂反省一月,是景臣自知罪孽深重,才自行跪拜,以求先祖宽恕。”

    祝语妺挑了挑眉,

    “何出此言?”

    祝景臣垂眸,

    “虽入朝数月,但朝中弹劾祝家的奏折,也未曾变少...”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景臣深知,族中之人,往日行事,确有不妥之处,引得朝野非议,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祝语妺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族人之过,自有国法家规处置,你又何必将这些,都揽到自己身上?”

    祝语妺的声音依旧冷淡,

    “更何况,祝家这些年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族中之人,作孽已久,被人恨,被人怨,实属正常。”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有些事情,还未弄清楚,祝家的事,暂且放一放。

    祝语妺突然话锋一转,“只是...”

    她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柳老丞相,有回京的意愿?

    祝景臣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姐姐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只是柳老先生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此番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只怕……”

    祝景臣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还需有人妥善照料,沿途护送,才可保万无一失。”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柳老丞相的安危。

    但祝语妺却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这分明是在说,可以派人“护送”柳老丞相,在路上制造一些“意外”。

    祝语妺心中冷笑,打断了他,

    “景臣。”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只是,想让你多加留意。”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让你盯着,不是让你现在就动手。

    祝语妺原本只是想转移祝景臣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把心思都放在祝家的事情上。

    没想到,祝景臣的杀心,倒是挺重。

    祝景臣仔细观察着祝语妺的神色,见她眉宇间似乎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不似平日那般锐利迫人。

    他心中疑惑更甚,却不敢直接询问,只是换了个话题,温声道:

    “今日姐姐被册封为永安郡主,景臣还未来得及当面道贺。”

    他顿了顿,语气诚挚,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与敬意。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

    祝语妺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这迟来的恭贺并不在意。

    “不必了。”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你初入官场,根基未稳,心思还是应该放在政务上。”

    祝景臣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与冷淡,心中一沉。

    他敏锐地察觉到,祝语妺今日似乎有些反常,不仅仅是对自己,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姐姐说的是,景臣定当谨记。”

    祝景臣恭敬地应道,面上依旧维持着谦和有礼的笑容。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祝语妺说完,便起身离去,没有再给祝景臣任何开口的机会。

    祝景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疑虑更甚。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这位长姐,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而且,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运筹帷幄、喜怒不形于色的祝语妺,露出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

    祝景臣在心中暗自思忖,他的姐姐,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又或者,她遇到了什么难事?

    翌日,明月楼。

    祝语妺独自坐在临窗的雅座,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盏,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却早已飘远。

    太后寝宫里的那副画,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画中女子的眉眼,与自己竟有七八分相似。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永安郡主,别来无恙。”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惊喜与熟稔。

    祝语妺抬眸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桌边,眉目如画,笑容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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