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人影风似的一往无前,一丛丛树木在他们眼前往后倒去,地上虽然全是黄土,却没有因为他们的脚步而扬起哪怕一丁点。一路向上,这偌大的秦岭竟然在一日之内已经被他们翻过了三分之二。
渐行渐远,也许,只有微微摇动的小草留下了他们经过的痕迹。
“哈哈哈哈,”彭欢大笑道:“今日我们比拼轻功真是太过瘾了,可以说,这辈子今日便是最过瘾的一天。”虽然满负荷近一日的轻功爬坡比拼,彭欢说出的话仍旧中气十足,浑厚充裕,可见他的内功有多么的强。
“的确酣畅淋漓,让我大呼过瘾。”周召忠边跑边微笑着说道:“若是到了晚上有一桌酒等着我们牛饮的话,那就完美了。”他说话脱口而出,没有一丝吞吐,内劲暖软悠长,彰显大家风范。
两人大笑着往最顶端奔去,想要一览众山小,想要一观夕阳西下。
傍晚,夜色降临,本应该安静的夜却充满了欢笑声。当然,这是周召忠和彭欢在对酒当歌。
今日无太阳,但夜色渐浓之时,却出现了淡淡的月光,这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将本淳朴的黄土高坡点缀得如同黄金一般闪闪发亮。
汗珠挂在两个人的额头上,晶莹透明。这是酣畅的汗水,更是友谊的象征。正如他们手中的美酒一般,充满了诱惑,充满了让人无法抵御的浓浓深情。
没有客栈,他们只是在路程中经过一个农家小院,用一锭金子将他们封存了十五年的女儿红买了过来。
女儿红要十八年封存才回达到最佳状态,那个时候的口感最绵软,后劲当然也最大。因此这十八年的陈酿女儿红一般都是自己的女儿出嫁时必备的嫁妆。
可是一锭黄金又价值几何?一锭黄金基本上已经算是一个农家三代人几辈子才能够挣来的积蓄。
饶是如此,周召忠他们也是费了许多的口舌才换得这十五年的女儿红,虽然还差了一点劲,但现在只要有酒,便是他们最大的享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在柔和的月光下,和兄弟们同饮美酒,这岂非本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和幸福之一。
都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是人生最大的幸福,那么今日在秦岭之巅,两位绝世高手,也是道家的同宗同源兄弟比拼轻功、同饮美酒,是否会成为多年之后江湖上一段让人津津乐道的韵事呢?
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知道。
“翻过秦岭,再走两天路程我们便会抵达京城,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没有?”彭欢问道。
月光朦胧,照在周召忠脸上,像蒙了一层薄雾。刚才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瞬间不见,转而变成了严肃的、坚毅的、充满自信的脸,而这时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如同一层冷冰,让人捉摸不透。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施救,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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