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快意,是非常得意的神情,又是非常落寞的神情:“我和他斗了几十年,为了蓬溪的武林泰斗之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投靠幽兰教。没想到他真的先于我而去,可是我又得到了些什么?他死了为什么如此悲哀,难道我这一生都做错了吗?做错了吗?”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问题至死也解答不出来,也许只有到了下面他才能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周召忠并没有割下他的头颅,因为他觉得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现在高峰山已经收复,可以说整个遂宁境内已无幽兰教踪迹,可谓是一片净土了,而他也该开起崭新的历程了。
“谭老英雄,这次多亏你的相助,否则我恐怕已经葬身于此,多谢了。”周召忠虽然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忧虑,但是大战过后的爽心却让他脸上呈现出笑容,而且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谭雄捋捋胡须说:“哪里的话,若不是少侠舍身相助,我们遂州武林已经是斗得你死我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无辜惨死。”
众人坐在高峰山的大厅里叙旧,周召忠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在遂州武馆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敌人,而现在正是不打不相识,他们已经是共患难的朋友、兄弟了。
“何帆兄弟,余掌门让你接过他的衣钵重振高峰山,这千斤的重担就交到你手上了。”周召忠微笑着对何帆说,他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无比的艰难。高峰山弟子几乎是被屠戮殆尽,只剩下不过数人,而且大多重伤在身,要重振雄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徐娇卿也呵呵的笑着,虽然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是灿烂的笑容却如同一朵鲜花绽放,春天仿佛来了。
召忠关切地问道:“师妹,你刚服下神仙草,毒素虽然已经清除,但内伤还没有痊愈,我看你就在此刻休整一年半载,等内伤痊愈了,我再来找你,如何?”他不是想丢下师妹,现在哪怕是一天见不到她,他心中都空得发慌。但是前路漫漫,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和磨难,他又岂能让一个弱女子去承受?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难道你怕我拖累你吗?”徐娇卿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周召忠摆摆手说:“不是这样,只是你现在内伤没有痊愈,每日风餐露宿不利于治疗内伤。在遂宁疗伤有谭雄和何帆照料着,我更加放心。你不用担心,待你伤势完好,只消飞鸽传书一封,我立刻回来接你。”他一边说话,却一边将头转向另外一旁,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生怕自己把持不住,答应了对方跟着自己继续上路的要求。
“不错,姑娘就到我们遂州武馆好好养伤,等伤愈后我便叫召忠兄弟来接你,这样的话既不影响你们继续闯荡江湖,召忠也可以没有顾虑的做他想做的事情。”谭雄也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徐娇卿不再说话,因为她若是非要跟着前去,必然成为周召忠的负担,前路凶险,带着一个负担上路不是一件好事。
“我有一个提议,将我们遂宁的武林各派组成一个联盟怎样?”谭雄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全场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