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油光发亮的脑门上全是汗珠子。
“瘌子叔藏什么好东西呢?”
陆川故意踩断根枯枝。
王瘌子像被烙铁烫了似的跳起来,布包抱在胸前直往后退:“没、没啥!”
陆川突然扯开嗓子:“账本在这!”
这一嗓子惊得王瘌子魂飞魄散,转身就往院外跑。
布包角上沾着暗红印子,陆川眯起眼——那是村委会公章印泥的颜色。
“拦住他!他抢了救济款!”
陆川边追边喊,顺手抄起墙边晾着的腌菜坛子砸过去。
陶罐在王瘌子脚边炸开,酸汁溅了他满裤腿。
这老赌棍慌不择路,竟朝着后山废弃的砖窑跑去。
月光把枯草照得惨白,陆川的军靴碾过碎石发出细响。
前头传来布帛撕裂声,王瘌子被荆棘勾住了裤脚,正手忙脚乱地撕扯。
陆川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他手腕,布包“啪嗒”掉在碎砖堆上。
“川子你听叔说…”
王瘌子突然摸出把弹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月光在刀刃上碎成冰碴,陆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军靴碾着碎砖后撤半步,弹簧刀擦着喉结划过,带起一阵刺痒的凉意。
“龟儿子!”
王瘌子喉咙里滚出嘶吼,刀尖转腕又往上挑。
陆川突然矮身撞进他怀里,手肘精准顶在肋下三寸。
酸水混着蒜味喷在颈侧时,他顺势扣住对方手腕往背后一拧,砖窑里炸开杀猪般的嚎叫。
“瘌子叔这手二指禅,”
陆川膝盖压住他后腰,卸下的弹簧刀在指间转出寒光。
“当年偷生产队粮仓练的吧?”
布包在挣扎中散开,五沓用橡皮筋捆着的蓝灰色钞票滚出来。
陆川用刀尖挑开最底层的油纸,一枚铜制公章“当啷”砸在砖块上——“杨树沟村民委员会”七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捡的?”
陆川捡起张泛黄的借条,纸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王建国去年借给刘寡妇的三千块高利贷,利息写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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