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金陵才登船,所以用的时间久一些。这回回来是一路乘船到襄南府,然后再寻马车回来,就这样也走了十天多一些。回来的时候也有一桩好,因为是恰逢年关,生意好做,所以不少人都愿意送。年后恐会麻烦一些吧,不过要是早些能上船的话,总还是是来得及的。”
“乘船确实要快上许多,而且还不像走路上那么累。”
“主要是它昼夜不停。虽说船行的速度并不算多快,但挡不住它不停下,累积起来一天行出的路就远了,再说余斛也正好在大江的出海口上,这下了船就算是到了。”
“这些就由你先生他们操心了,他们该是有数的。只你这书读得怎样了?”
“差不多再有个三五天的,这回的学业任务该完成了。主要是在路上时,读书多少有些不便,拖了点后腿,一到家,进度马上就回来了,时间上还是很足的,到开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其它好需要另外准备的了。”
“你学业上的事,我也是瞎操心,就只是闲问问,你该怎样还怎样,我这做母亲的也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母亲,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的。”
“我这也是想到你午时就要走了,心里多是有些不舍。不过我也不能拦着我儿,一直把你护在膝下对你也未见得是好事,当初你父亲让你去,我也是支持的。不过临了临了,却啰嗦起来了。”
“没有的,我知道母亲的心思,其实儿子也是一样舍不得离开母亲、父亲的,一样不想离开家。就像你刚说的一样,既然我选了这条路,总归是要走下去的。要是儿子以后侥幸能有些出息,也能更好的尽些孝心才好。”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天光已经见亮,门口响动,却是亨辉从外面进来了,听母亲的意思,他是在外面玩了差不多整整一宿。
亨书勤看了看座钟,对亨辉说道:“你去叫下你大哥起床,然后换好衣服再过来。”
亨辉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亨书勤对亨玉氏说:“你也先去换换衣服,等下孩子们该都过来了,我们这样需有些不成样子,你换好了,我再过去。”
亨玉氏点了点头,摸了摸亨亚日的手,见手心有汗,也放心的换衣服去了。屋里一时仅余下父子二人,亨书勤问道:“东西都收拾了吗?”
亨亚日回道:“还没来得及,不过也没什么好多带的,东西都简单。”
“上午得空的时候看看,别落下什么才好,虽说都不值什么,待到要用之时,一时不便就不值当了。”
“我知道了,父亲。”
没过多时亨辉、亨旭东相继的也来了正堂,亨玉氏和亨书勤也都换好了衣服回来。待得父母在主位上安坐,兄弟三人由亨旭东在前,亨辉、亨亚日跟在身后,三人一起对着父母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孩儿给父母请安,祝父母亲大人新年吉祥、身体安康、万事如意,给您们拜年啦。”说完,弟兄仨人是同时三叩首才罢。
礼毕之后,亨书勤夫妇对视了一眼。亨书勤说道:“该起身去给你们祖父母拜年了,走吧。”
说完,当先起身,兄弟三人也起身辞别母亲,赶紧跟上。
待父子四人到达祠堂的时候,亨家老太爷那一辈的人已经基本到齐,除三老太爷因故早年间出家做了僧人而不再归家外,其余的老弟兄三个已经在堂前静默了。亨书勤那一辈人里则只亨书致到了,也带着他自家的子女,余者亨书明、以及亨亚日堂祖父膝下的东营叔、小七叔等等的都还没到。人们分别按自己的辈分自动分了三起,然后再按长幼分列。
祠堂前供奉的神案上,祭品已经准备妥当,高高竖起的白烛上烛光不安分地跳跃着,上下左右分列,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四老太爷正等的不耐的时候,三位余下的亨亚日叔辈们才簇拥着队伍进到祠堂。各自找准自己的位置后,一一站定。这时亨家的四老太爷出列,作为宣礼人主持今年的岁首祭奠,主祭人则是亨老太爷、亨书致以及亨旭东,作为亨氏目前最主要的三代人代表,其余人在后面跟随着行礼。
一时礼毕,亨老太爷看了看满堂的兄弟及儿孙们,然后对着身侧的两位老兄弟说道:“都先回屋吧。”
这话自然说的是作为长辈的他们先回屋,而作为晚辈和小辈的自然是没这待遇的,至少得要先给自家父、母亲拜年行礼之后,才好归去。并且初一的规矩是拜本家,作为晚辈来说,各家的长辈是都要走到的,即便是同辈之间,单独居住后,作为弟弟的也是要到哥哥家去拜新年的,这也是礼和家族秩序的一部分。当然了,还有礼尚往来的问题,只长辈自然无需专门登门去给晚辈贺新的道理,但同辈之间,作为兄长的,受了兄弟的拜,往往也是要回拜的,如此循环往复。
亨书勤哥仨带着自家的子女回到老太爷的住处后,给亨亚日祖父、母行跪拜礼。一时礼毕后,老太爷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后,就让大家各自散了。实在是人口太多了,亨老太爷处也坐不下,另外各家都还有女主人在家中等,却也不好把夫人都留在家里孤零零的一个用餐。
往日里,家里人口少的时候,老太爷就让各家都把自家夫人带上,男女分坐之后,再各自用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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