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掀起时,后腰处隐约露出半枚衔尾蛇纹身——与她父亲实验室培养皿底部的标记完全相同。
“王经理上周在茶水间摔碎的青瓷杯,”曾逸泽突然将冰凉的杯沿贴在她锁骨处,“每一块瓷片都藏着纳米级录音设备。”威士忌的醇香中,他指尖抚过她裙摆开裂的蕾丝边,“就像你故意划破这件高级定制礼服时……”
薄雅踹向男人膝盖的瞬间,整栋大楼的供电系统突然中断。
应急灯的惨白光线里,十七个全息投影人像从他们交叠的影子里浮现,说着不同语言的口型却整齐划一:“销毁失败。”
当备用电源重新启动时,薄雅正坐在曾逸泽大腿上扯他的鳄鱼皮带,而男人咬着她的珍珠项链仰头低笑。
张秘书推门送咖啡时,看见的却是两人各据会议桌一端翻阅文件的正常画面。
“法务部刚解密了纽约分部的加密邮件。”张秘书放下骨瓷杯时,小指上的蛇形戒指擦过薄雅手背,“有趣的是,所有涉及生物工程的文件……”她突然用咖啡勺敲出三短三长的节奏,“都在王经理经手后变成了儿童绘本扫描件。”
薄雅端起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颤。
拿铁表面的拉花突然扭曲成衔尾蛇形状,而落地窗外掠过的无人机群,正用螺旋桨划出父亲实验室最后未完成的基因链模型。
暮色浸透办公室时,薄雅揉着太阳穴推开玻璃窗。
晚风裹挟着无数都市人的情绪碎片扑面而来——送餐员焦躁的心跳、保洁阿姨怀念故乡的叹息、甚至地下车库那对偷情男女交织着愧疚与兴奋的汗味,都在她视网膜上碰撞出彩色噪点。
暮色在薄雅瞳孔里碎成万花筒,送餐员急促的心跳声突然被玻璃幕墙折射成尖锐的嗡鸣。
她扶着窗框的手指骤然收紧——十七楼茶水间方向,某团灰雾状的情绪正像被暴雨击溃的蛛网般簌簌发抖。
“财务部实习生。”薄雅用美甲敲击窗沿,将那个蜷缩在复印机后的身影钉进曾逸泽的视线,“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静电,正在把‘后悔’这个词烙在空气里。”
曾逸泽漫不经心地转着尾戒,银戒圈在夕阳下划出衔尾蛇的残影。
监控屏幕蓝光映着他领口微敞的伤痕——那是半小时前薄雅用钢笔划出的警告记号。
“张秘书,”他对着空气轻笑,“麻烦把上季度报销异常的实习生请来喝杯咖啡。”
当陈宇抱着文件筐撞进总裁办公室时,水晶吊灯突然集体暗了三度。
薄雅倚在智能档案柜旁,看着少年后颈渗出冷汗将衣领浸出深色水痕,忽然用鞋跟敲击地面。
某种类似编钟的震颤声中,整面玻璃幕墙突然映出十七个扭曲的人形阴影。
“你女朋友病房的加湿器。”曾逸泽突然将冰镇苏打水贴在他手背,气泡炸裂声惊得少年打翻文件筐,“今早护士站收到的匿名花束,丝带系法和王经理秘书的惯用手法很像?”
纸页纷飞间,薄雅看见某张医疗发票在落地窗折射下显出暗绿色荧光。
她踩着散落的A4纸逼近,高跟鞋碾过电子体温计投影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重症监护室每小时468元的费用……”染着星空甲油的手指突然按住少年颤抖的喉结,“够买你几次说谎的勇气?”
陈宇倒退着撞上智能白板,磁吸印章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全息投影自动启动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瞳孔在蓝光里裂成蛇类的竖瞳。
“他们……在我姐的透析机做了手脚!”少年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电子监控环正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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