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雅听见十九层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是防爆保险柜。“她按住突突跳动的玄瞳,“他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隔着五层楼板,王经理正将一沓文件塞进印着红酒商标的档案袋。
玄瞳最后的影像定格在他扭曲的笑容上,那袋口露出的半截火漆印,分明是薄雅父亲实验室的专属纹章。
曾逸泽突然将她按进怀里,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
薄雅尝到自己唇齿间的铁锈味,这才发现他后背西装裂口渗着血——方才档案柜阴影里探出的裁纸刀,终究没能完全避开。
“该收网了。“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掌心的青铜珠不知何时已嵌入半枚指纹。
楼下隐约传来警笛声,而顶楼直升机桨叶正在搅碎漫天星光。“曾副总连皮鞋都跑丢了?“王经理慢条斯理地往档案袋封口处滴火漆蜡,“当年你父亲在实验室爆炸前,也是这么狼狈地赤脚狂奔。”
薄雅扶着渗血的曾逸泽破门而入时,正撞见融化的蜡油裹住衔尾蛇纹章。
檀木香突然在她鼻腔炸开,玄瞳不受控地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父亲捧着同样纹章的火漆印,将实验数据锁进防爆柜时笑得像个孩子。
“那份交叉持股协议,”曾逸泽的拇指摩挲着青铜珠上的指纹,“董事会的大人物们要是知道被你篡改了代持比例......”
鳄鱼皮鞋碾碎地上的蜡块,王经理突然抓起红酒商标的档案袋砸向玻璃窗。
薄雅在玄瞳预警前已经扑过去,却被曾逸泽拽着后领甩到沙发后。
钢化玻璃炸裂的轰鸣声中,她听见十二个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省公安厅特别调查组已经在路上了。”曾逸泽抹掉嘴角血渍,将薄雅护在身后。
他裂开的西装下摆扫过她膝盖,露出别在后腰的微型信号发射器,红灯正规律地闪烁。
玄瞳突然刺痛,薄雅看到八个黑衣打手胸口的工牌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全是集团安保部的正式员工。
最前排的刀疤脸抬手时,她注意到对方袖扣是铂金镶孔雀石,与曾逸泽失踪的那对一模一样。
“你以为只有自己能安插眼线?”王经理用裁纸刀挑开新的火漆蜡,“三年前青城山并购案,你派来查账的实习生......”他突然将滚烫的蜡油泼向薄雅,“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
曾逸泽的沉香方帕在空中旋成盾牌,蜡油在丝绸表面凝成琥珀色的蛇形。
薄雅趁机抓起父亲实验室的旧烧杯砸向警报器,却发现警铃早就被替换成复古座钟的机械报时声。
“咚——”
铜鎏金钟摆晃过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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