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消防警铃的嗡嗡声中,薄雅抓住曾逸泽的袖扣,往后退了半步。
电子鸽群撞碎在天花板投影的晚霞中,散落的荧光羽毛里浮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本该在海外避风头的王经理正握着半杯冰美式咖啡,西装领口沾着泡面的油渍。
“别碰那些水渍!”他踉跄着踢翻了垃圾桶,塑料瓶盖滚到薄雅脚边时突然冒起青烟,“那是引路蛇,碰到就会触发连环……”
曾逸泽揽着薄雅的腰转身避开,墨绿色的水渍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腐蚀出了蜂窝状的孔洞。
王经理鳄鱼皮鞋的鞋尖被腐蚀得露出了脚趾,他苦笑着解开领带:“看到了吗?那个疯子在我车上装炸弹的时候,可没说连袜子都要报销。”
薄雅的指尖划过铂金包的搭扣,她黑色的瞳孔在虹膜深处泛起涟漪。
她看到了王经理记忆中摇晃的画面:戴着蛇形戒指的手把一个U盘塞进了他的公文包,证券交易所的账户数字像融化的黄金一样坍缩成了债务黑洞。
“你偷拍过我的日程表。”她突然开口,在王经理骤然缩小的瞳孔里捕捉到了一丝悔意,“上个月15号暴雨那天,故意泼湿我电脑的实习生是你安排的。”
曾逸泽的拇指按在她后腰的旧枪伤疤痕上,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危险信号。
但王经理扑通一声跪在满地的荧光羽毛里,掏出手机相册里被烧毁的别墅照片:“那混蛋把我女儿的人偶屋烧了,每块松木板都是我亲手刨的……”
沉檀香突然变得刺鼻起来,薄雅看着自己黑色瞳孔映出的真相: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蹲在焦黑的废墟里拼积木,每一块积木上都刻着经纬度坐标。
当她望向王经理布满血丝的眼角时,突然从那些皱纹里读出了他连续七天守在警局却毫无结果的疲惫。
“可以合作。”曾逸泽突然用西装下摆裹住薄雅渗血的锁骨,“但你要亲自给张秘书解释,为什么上季度被驳回的医疗器械合同会出现在李总桌上。”
他们身后传来了保安的脚步声,王经理慌忙把冰美式咖啡泼向镜子墙。
液体在镜面上蜿蜒成了一幅城市地图,他蘸着咖啡渍画出箭头:“那家伙最爱玩镜像迷宫,但每个幻境出口都……”话还没说完,整面墙突然翻转,把三个人吞进了黑暗中。
薄雅在坠落时抓住了曾逸泽的腕表,蓝宝石玻璃划破掌心时,她听到三百八十八个自己的声音在耳膜里共振。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他们跌坐在集团地下档案室里,一排保险柜正渗出沥青状的物质。
“薄总监!”张秘书的惊呼声从通风管道传来,“李总刚签发了红头文件,禁止任何人……”声音突然被电磁干扰切断了,王经理踹开的13号保险柜里涌出大量天文观测胶卷。
曾逸泽用领带缠住薄雅流血的手,突然轻笑出声:“去年慈善晚宴,王叔是不是偷喝了我的雪莉酒?”他看着对方涨红的脸挑了挑眉,“毕竟只有你知道密码锁要倒着转。”
薄雅摩挲着胶卷上重叠的指纹,十八岁生日那晚的星轨图和昨夜的监控画面诡异的吻合。
当她抽出夹在胶卷盒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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