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到现在也不敢保证,自己手头上的钱够不够给孙大彪看病的,因为我看的出来,孙大彪虽然脸色稍有好转,可这疾厄宫的位置还是隐有晦气,怕是不丢性命也要大病一场。
“对了,现在跟我说说吧,他这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别说你不知道,我看这伤做下的时间可不是太长。”刘宝顺拉来了身后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大刺刺的问道。
我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由来说了一遍,只是却把我们在陵墓中发现那笔黄金的事给隐瞒了下来。毕竟,很多事情,即使知道对方不一定会动心思,但也不能像个二傻子一样,随口胡咧咧。他既然看出我俩是干盗墓这行,又是老爷子的旧识,关于盗墓的事,自然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忌惮。
“这就怪了。”听完我说的话,刘宝顺皱起了眉头,摇着头道:“从他的伤口出现的特征来看,这是中了尸毒啊。”
“尸毒?”我心里顿时一毛,难道是被那个老白毛给伤到了?还是......
“不用那么惊讶,尸毒不代表就一定是尸体里才有,而且伤口一旦结痂了,中尸毒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刘宝顺随手捏住了孙大彪脖子上的伤口,然后仔细的看了看,道:“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一些陵墓里才有的虫子什么的,或是蝙蝠一类的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只好把遇到的几样东西都说了出来。
“蛾子?”刘宝顺愣了一下,道:“你描述一下,那蛾子什么样。”
那段的记忆我可是最清楚的,将蛾子很详细的描述了一番后,他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子看来得准备钱了。”
“为啥?”我奇怪的问道。
“你看他伤口上的鳞片已经开始向外翻,说明尸毒已经开始蔓延了,若是要让西医看,那他这是一种疱疹,对了,有点像之前说的盘蛇疮,不过,他这却不是。”说着,刘宝顺不知从那摸出了一根牙签,然后挑开了其中一小片鳞片,顿时,里面缓缓的流淌出了一点黑色粘稠的液体。
这还不算完,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用两个指尖在挑开的位置反复的摩擦,没过一会,便抽出了一根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黑色长毛,看起来大概不足一厘米,可却让我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这人好好的,脖子里怎么能弄出黑毛来,这也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这黑毛就是尸毒的一种沉积,使一些东西纤维化聚集在了伤口附近,你看到这里有条黑线了么?”说着,他指着孙大彪脖子上的一处隐隐能用眼睛看到的黑线,道:“这玩意叫夺命线,也叫生死线,你看,已经蔓延到了他眼部的下方,恐怕,很快他这颗眼球就要保不住了。”
“什么?”我顿时吓的喊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保,保不住了,那不是说他要瞎了?”
“啧,喊什么,大惊小怪的。”刘宝顺瞪了我一眼,道:“中了尸毒,能留下条小命就不错了,要是你们早点遇到我,或许我还能帮他解了这毒,可这耽误的时间太久,毒素淤积,幸亏黑线是顺着向上走,这要是向下,到了心脏的位置,他就不是丢只眼睛的事了。”
“这,这也太......”这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我有些怜悯的看着孙大彪,难道,这就是老爷子说的伤自身么,孙大彪莫非要遭报应了?
“行了,既然你们干这行,就要有这个准备,想必,他也有这个觉悟了。”刘宝顺随手丢掉了手中的黑毛,道:“要彻底清楚这尸毒,怕是要去北京找一位姓潭的老专家,那个人可不是个学腐,对这些杂症也是颇有研究的,只是这收费,怕是贵的吓人,你要想救他性命,就等着破财吧。”
我沉默了起来,虽然心里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救他。因为,假如不是孙大彪,被咬到躺在这里的人,恐怕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