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轻手轻脚迈了进来,道:“殿下,该就寝了。”
陈临牧道了声“知道了”,便挥手令他退下。
独坐一炷香时间,陈临牧却愈发觉得烦了,这些天寻些女子来,却个个不得滋味,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妆不够艳,熏得不够香。
个个矜持清高,胆小谦卑。
哪哪都不对。
陈临牧不得想到第一回见她,她于山水间而来,似是花草间生出的精灵,满脸生动。
那时候她还大胆地夸了自己。
虽说是与崔洵置气而为,但的确令他刮目相看。
想到那崖底湍流水急、碎石伫立,陈临牧深深舒了口气,人已故去,莫非他还要念她一辈子?
再抬眸,眼底已是冰冷一片。
他挥袖而立,今夜,务必将人给忘了。
殿门被蓦地一推,夜风侵入,几根烛火都被吹得颤了颤。
来人大步往内走,一派侵袭来势,妙妙不由得生出些恐慌。
待来人看清她面色那一瞬,整个人竟似见了鬼一般僵住了,原地沉默好几息,才道:“妙妙?”
妙妙捂嘴轻笑,“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陈临牧往内走了几步,眼色惊疑道:“你还活着?”
她还活着,便是意味着崔洵也大约活着。
妙妙领会他话中的未尽之意,眼眸微敛,“我还活着,可崔洵为了护我,被暗石扯住衣裳,回不来了。”
沉默半晌后,陈临牧靠近来,缓缓道:“是吗?”
这是不相信了。
妙妙抬眸,对上陈临牧半信半疑的眼神,她的双眸中满是惊慌,伸手抓住陈临牧的袖口,似乎那窒息之痛再次袭来。
“殿下,他死了。”妙妙的眼神透着迷茫与无助。
陈临牧盯着妙妙,走近两步,“他死了,你便来行宫了?”
陈临牧心底是希望自己相信的,可面前这个女人,满嘴的谎话,已经不是第一次。
禅房那回,任她如何狡辩,也不会相信半个字。
只是他唯有一条想不通,她既然抓住了崔洵的心,便是手握着半壁江山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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