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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力辩群雄,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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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将军刀柄上暗刻的“忠勇”二字照得锃亮,那两个字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陈太傅的茶盏当啷坠地,溅湿了孔雀补子下藏着的密信。

    老狐狸抖得像筛糠:“老臣...老臣是被胁迫...”“胁迫到能在朱雀街连开八间绸缎庄?”陶轩突然从背后环住我,带着薄茧的指腹抹过我袖口狐牙咬破的裂痕,那裂痕摸起来粗糙不平,“娘子这衣裳该换了,明日带你去云裳阁撕着玩可好?”

    满室寂静中,众人都惊呆了,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张大了嘴巴。

    赵将军突然单膝跪地,雁翎刀在青砖上磕出火星,“铛”的一声:“末将愿为世子夫人作保!”他腰间的虎符撞在玉带上,惊飞了窗外偷听的灰雀,灰雀扑腾翅膀的声音由近及远。

    林泽被家丁拖走时,月白锦袍拖出一道蜿蜒血痕,血痕的颜色鲜艳夺目。

    我俯身拾起他落下的羊脂佩,对着月光照见内壁阴刻的北狄图腾——和陶轩昨夜画给我看的军机图分毫不差,羊脂佩的质地温润细腻。

    “逞完英雄才知道后怕?”陶轩突然打横将我抱起,他身上沾着的梨子香混着血腥气,倒像坛窖藏十年的梅子酒,那独特的味道让人陶醉。

    我顺势勾住他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那道新添的箭疤,结痂处还带着药膏的苦香,那苦香淡淡的,却让人有些心疼。

    他在回廊拐角突然将我抵在朱漆柱上,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乱响,那清脆的铃声在夜空中回荡。

    “簪子里的密函若晚半刻显形...”滚烫气息扑在耳畔,激得我颈间孔雀石项链微微发颤,能感觉到项链的颤动。

    我咬开他襟口暗藏的香囊,薄荷脑的清凉瞬间冲散血腥:“世子爷翻墙进来时,踩碎的第二块瓦下可藏着好东西?”他喉结在我唇下滚动,闷笑震得胸腔发颤,那震动的感觉很明显。

    “为夫摔进锦鲤池时,夫人倒是赏鱼赏得惬意。”

    离开议事厅,我心中满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沿途的回廊曲折幽深,灯笼的光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回到西跨院时,李嬷嬷正对着檀木箱里的旧账本抹泪。

    月光将窗棂上的铁蒺藜影子投在青砖地,恰好拼成个残缺的林氏家纹。

    我摩挲着陶轩偷偷塞进我手心的兵符,突然听见更漏传来三声闷响——子时了。

    妆奁底层暗格里的孔雀蓝胭脂盒突然发出轻响,我蘸着茶水在镜面写道:“鱼已入网”。

    水迹未干时,铜镜背面暗藏的北狄文字渐渐显现,正是三日前边关传来的密报。

    窗外传来幼狐啃咬铁蒺藜的咯吱声,我望着镜中自己发间微斜的白玉簪。

    陶轩用朱砂画的镇魂符正在颈间发烫,烫得那些藏在孔雀石里的秘密都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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