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字排开,五彩斑斓的旗帜在微风中飘扬,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钻进成衣铺换了身粗布襦裙,将金丝披风裹成包袱背在身后。
走进成衣铺,那股陈旧布料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快速地挑选着衣服,手指在布料上摩挲,感受着布料的质感。
晨光里"赵氏布庄"的招幌格外醒目,门前却堵着辆鎏金马车。
柳家丫鬟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我们小姐要的浮光锦,岂是这些贱民能碰的?"
"柳小姐莫急。"赵掌柜油滑的笑声传来,"上月新到的蜀锦都给您留着呢。"透过支摘窗缝隙,我看见柳玉茹正用帕子捂着鼻子,葱指嫌弃地拨弄着柜台上的布料。
看到她那嫌弃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和愤怒,前世她的恶行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她发间那支嵌红宝的金步摇,与前世将我推下冰湖时戴的一模一样。
看到那金步摇,前世的仇恨瞬间涌上心头,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掌柜的怕是老眼昏花了。"我掀帘而入,故意撞翻那摞蜀锦,"这浮光锦掺了三分柞蚕丝,光照下纹理生涩,也敢要价百两?"满堂哗然中,柳玉茹的脸色比染缸里的靛青还难看。
看到她的脸色,我心中一阵畅快,这是对她的一次反击。
"穆瑶!你爹都快被贬去戍边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铜镜映出我唇角冷笑,前世她就是用这句话激得我当街失态。
我慢条斯理地展开包袱里的金丝披风,阳光突然穿透云层,那些暗纹竟在青砖地上投出凤凰衔珠的图案。"柳小姐可知,真正的浮光锦要经九十九道工序?
就像..."我逼近她发颤的步摇,"就像偷工减料的军械,轻轻一碰就会断成两截。"
围观人群突然安静,几个布衣书生倒抽冷气。
柳玉茹踉跄着扶住丫鬟,锦盒里的蜀锦散落满地。
我俯身拾起片布料对着光,指腹抚过经纬间细小的云纹——与账册碎片上的纹样完美重合。
当我发现纹样重合时,心中一阵狂喜,终于又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让诸位见笑。"赵掌柜突然插进来打圆场,绿豆眼却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布料,"这位姑娘若对织造有研究,不妨到后堂喝杯雨前茶?"
柳玉茹的马车仓皇离去时,檐角铜铃正撞碎第二缕晨光。
我跟着赵掌柜穿过堆满绫罗的后院,鼻尖忽然掠过若有似无的沉水香——那是三日前陶轩衣襟上沾染的味道。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染缸旁的竹架上,半匹未完工的月华锦正泛着诡异青芒。
竹帘被风掀起时,我袖中的银针已抵住赵掌柜后颈。
他脖颈上的肥肉颤了颤,绿豆眼却盯着那匹月华锦笑:"姑娘可知这料子为何泛青?"
针尖刺破油皮的瞬间,后院突然响起织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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