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蹭到的松烟墨,正好印在纵火案证人签名处。”他指尖缓缓划过某个名字,“这位王记当铺的朝奉,今早该去码头提货了吧?”叶铭的话语让周围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们对叶铭这看似现代的推理方式感到好奇又疑惑。
这时,一位老警员坐在角落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叶铭的话。
李警员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铜痰盂里,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滕婉趁机抽出他胸袋里的巡捕房通告,上面油墨未干的寻人启事赫然画着三姨太的翡翠耳坠——正是她今晨在公馆后巷捡到的那枚。
翡翠耳坠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故事。
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员,好奇地探过头来,想要看看那耳坠的模样。
档案室弥漫着浓浓的霉味,那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铁柜阴影里蜷着个打盹的文书,发出轻微的鼾声。
档案室内,一排排高大的铁柜整齐排列着,柜门上的锁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偶尔能听到老鼠在角落里窜动的声音。
叶铭用军刀折射煤气灯光,细长的光斑投射在墙壁上,那光斑随着灯光的晃动而微微摇曳。
当李警员翻找第七个抽屉时,刀光突然在某处停顿——那里有枚带缺口的指纹,嵌在墨水瓶的标签上。
“民国三年产的鸵鸟墨水...”叶铭用指甲轻轻刮下干涸的墨迹,放在指间细细搓出靛蓝碎末,那碎末在指尖闪烁着微光。
“但这瓶盖内侧的螺纹,是德国莱比锡工厂去年才改良的工艺。”叶铭的话让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对叶铭这现代的知识感到好奇。
文书被他们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嘟囔着:“你们干啥呢,这么大动静。”
滕婉忽然将记者证按在墨痕上,防伪水印竟开始吞噬蓝色粉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她耳畔的珍珠发卡微微震颤,在墙面投出细密如血管的纹路,那纹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窗外传来几声犬吠,似乎在回应着室内这诡异的场景。
叶铭正要凑近细看,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如同尖锐的警报声般,惊得文书打翻了砚台。
浓墨泼溅在失踪人员名单上,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名字正在慢慢晕开,墨水散发着浓郁的墨香。
警局外,一辆黑色的轿车戛然而止,车门打开,下来几个身着中山装的人,神色匆匆地走进警局。
李警员慌忙用袖口擦拭,却让那个“王”字愈发狰狞如血。
滕婉的钢笔尖突然在纸上划出深痕,发出“嚓”的一声。
她抬头时,正撞见叶铭眼底闪过的惊疑——那抹幽蓝此刻正在砚台边缘游走,拼出半个残缺的党徽。
报社门廊的黄铜吊扇咯吱作响,声音在空旷的门廊里回荡,将排字工人身上的油墨味搅成细碎的旋涡,那刺鼻的油墨味弥漫在空气中。
滕婉的牛皮靴踩过满地铅字,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晨光里踏出几粒跳动的光斑。
报社内,排字工人正忙碌地排版,他们熟练地拿起一个个铅字,整齐地排列在字盘里。
旁边的印刷机发出“轰隆隆”的轰鸣声,纸张在机器里快速地转动着。
叶铭的袖口扫过玻璃橱窗时,那抹幽蓝墨渍突然泛起涟漪,竟将《申报》头条的“富商失踪案”字样洇成了诡异的靛青色。
那靛青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橱窗里还陈列着一些过往的报纸,上面的标题大多是关于时事政治、社会奇闻等内容。
“王老板,劳烦加印这份寻人启事。”滕婉将画着翡翠耳坠的稿纸用力拍在橡木柜台上,指尖故意压住三姨太旗袍的暗纹。
玻璃台面下压着的当票存根突然簌簌颤动,泛黄的纸页上,某个典当编号正与她手袋里的耳坠刻痕重合。
王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戴着一副老花镜,正看着账本。
听到滕婉的话,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王老板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肥厚的手掌用力按住正在排版的铅字盘,活字“王记当铺”的“王”字突然倒了个儿,在油墨辊下蹭出狰狞的拖痕。
“滕小姐怕是记错了版面日期。”他掏出怀表时,表链上的翡翠坠子闪过一抹熟悉的幽光——与三姨太耳坠的裂纹如出一辙。
这时,一个伙计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看到这紧张的气氛,愣在了原地。
叶铭的瑞士军刀忽然在风衣内袋发烫,那滚烫的感觉透过衣服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他装作整理领口,刀尖挑开第二颗纽扣,金属暗纹在玻璃柜面折射出细密的光网,那光网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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