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女帝的车驾,终是带着那份疑云重重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的口头盟约,缓缓驶离了北凉地界。车辇之内,女帝手握一枚徐凤哲临别时“随手”抛给她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隐有流光,却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至宝,更像是一件寻常富贵人家的玩意儿。
“陛下,这徐凤哲……”随行的北莽国师,欲言又止。
女帝凤目微阖,淡淡道:“此人如雾中之花,水中之月。九鼎之事,他含糊其辞,只言‘时机一至,好处共享’。这份‘好处’,怕是不那么好拿。”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难辨喜怒的弧度,“不过,他倒是给本宫指了条明路。离阳若乱,北莽方有机会。他要借道,本宫便许他借道。他要北凉铁骑牵制离阳边军,本宫便拭目以待,看他徐凤哲,究竟能在这盘棋上,落下何等惊天动地的子。”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北莽一行,终究是带着比来时更多的困惑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踏上了归途。
而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一道更为隐秘的消息,便如插翅一般,越过重重关隘,送抵了千里之外的天机阁。
幽深静谧的石室之内,天机阁主手持一卷竹简,其上寥寥数语,记载了北莽女帝与徐凤哲那场看似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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