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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蝎子直接看向了唐。
“你决定吧。”唐重复了一句我的话:“这是你父亲出了事,而且你对我们来说算是最大的变数了……不过你完全不需要顾忌,你的身后还有人支持你。”
小蝎子没有说感激的话,将头压得低低的,双手捂着脸,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猛地抬起头,道:“只剩下这一条线索了,咱们不能放弃。”说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白纸,跟野兽抓猎物一样死死攥着,那白纸瞬间褶皱,被攥成一团,纸张撕裂,胶皮都分离出来了,他又狠狠道:“我得让他付出代价!”
于是,行程就这么安排下来了,至于如何把鲛带回去暂时还想不出来任何办法,只能先委屈他在冰块里待一段时日。
我把那张白纸烧掉了,以防其他人看到。第二天,我们将封着鲛的冰棺拖到一块比较突出的岩石下面,做好标记,就算他被雪再次掩盖,只要这块岩石还存在着那么就可以找到。
于是又开始踏上了探险的路,深入南极洲。
越往上走,可以看到的山峰就越小,冷风也越来越大,天气更加的寒冷。我们行走在大雪覆盖的山脉之上,海拔应该已经到了很高的程度,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都完全没有看到极光的出现,极光现象似乎很难发生,而且又深入南极。
其他的七个人没有注意到我们的举动,依旧热衷于自己的探险事业,周遭环境也越来越艰难了。
我们航行的路线虽然定出来,但却是随时变动的,没有必要完成指定的探险目标,而且那七个人的目的地也不是南极最中央,那样实在太过困难,他们是纯粹的探险爱好者,但并不狂热,来这里探险,是为了体验生活,不是为了丢掉性命。
否则,我们也不会跟着他们同行,要知道一个要深入南极洲最中央的探险队会造成多么大的效应,注视的目光绝对不会少。
这条路没有人,也没有补给站,只靠着一辆雪地车前行,晚上就躲在车里睡觉,白天,如果是晴朗的天气就会出去探险,拍照,抓取一些样本,在南极的雪域里留下自己曾来过的证据。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有好天气和坏天气的。
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四十多度,雪地车的航行有些困难起来,这已经是在我们发现鲛的身体之后半个月的时间了,前进了不少,可以说是真正的进入了南极洲的腹地。
这两天一直在下大雪,刮大风,根本无法出去,我们躲在雪地车里已经两天了,外面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如果再这么下去,那我们只能选择回去。
我突然有点不甘心。
第三天的晚上,我们还在讨论到底是去是留,就在唐和他们热烈讨论的过程中,我跳出雪地车,本打算好好清静一下,可却突然见到了天边有几条彩色的线条,星空耀眼,特别的神秘。
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