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人,鲛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把两只锚运到潜艇位置,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个小时才走出去十来米。
但谁都知道,这还是有鲛帮忙的情况下,鲛也想要出去,否则我们三个人就算能在沉船里找到锚也不可能拽出来,所以谁都没有放弃。现在,我们共同的梦想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搬运一只锚,用了我们足足两天的时间,这期间小蝎子还险些脱水,在我们的周围,地上也全都是小神灵的尸体,都快铺到看不见地面的地步,它们是我们的水源。
直到第四天,我们才将两只锚运到潜艇所在的位置,之所以没有解开钩子单独拿绳索,是因为我们我没有能割断锁链的东西,每一条锁链都有手臂粗,就算是侵蚀严重,相对于金属来说十分脆弱,可也不是我们能搬得动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段期间我们基本没有上去过,除了准备必要的食物上去过一次,但也没有发现冰冻的尸体和陈憾的痕迹,他们两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诺亚残骸能隐藏的地方实在不少。
我们仨累得跟王八犊子似得,全都趴下了,完成这项工作之后没有一个人还能不费力的站起来,甚至我整个人都有脱水的迹象,恨不得捧上海水狠狠喝两口,但没敢。
谁都这样,单是小神灵的血液和尿液不足以为我们提供足够的水源,而且不到渴的受不了的时候谁都不会去喝。
之后我们费尽了力气把两只锚推进水里,就没有再管了,一个个只想大睡一觉好好解解乏,可喉咙干涩,连睡觉都不舒坦。
“杨先生,我越看鲛越像个人,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唐对我的称呼就一直没改变,一边躺着一边对我道:“看起来就跟基因突变了一样。”他其实是知道的,关于死人复活的事情,陈憾没少把这方面的信息出卖给他。
鲛此刻正憋在水里,我只能看到当啷在外面的铁链忽而颤动,那是他在潜艇上固定锚,要把潜艇拉出来,可我们这几个人,光是抬着锚下来已经累得半死,再拉上来就得累出屎,而且还不一定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我不理唐,唐也就不跟我废话了,转而对小蝎子道:“你们中国人就不能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名字吗?”
“你懂个屁。”小蝎子现在也很不待见唐,地域差距产生的价值观差距实在有点大,和唐交流总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小蝎子道:“我是想继承我父亲的荣耀。”
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就算小蝎子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唐这段时间脾气格外的好,从没掏过枪,甚至连口角冲突也没有过,而今天又格外献媚,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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