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之上,我也看得出来,庄晋在南安国只手遮天,几乎没有官员敢违抗他,你又准备如何带领文官清流同他对抗?”
“文死谏,武死战!我们文官即便力弱,却还有一条性命可以拼。”
乔毅这番话,让言氏一族无比感动。
赵婉兮瞧着他神情坚毅,这番无畏之言倒是真心。
“难不成,你想集结跟你一样不怕死的自诩清流之士,去朝堂上以死相逼,让陛下惩治庄晋吗?”
赵婉兮冷笑一声,“当真是读书读傻了!”
乔毅被她这话刺痛,“我等愿为大义牺牲,公主缘何嘲笑于我?”
“你以为死了你们几个,南安就能变天了?
只有活着,才能去搜集庄晋错处,才能壮大自身实力,最终一举歼灭奸人,死了就只是死了,唤不醒如今朝堂这群冷漠之人!”
青砖剥落的言府庭院里,乔毅的皂靴碾过石阶裂缝里的碎冰。
他望着竹帘后昏睡的言淳,喉结重重滚动——老师素灰中衣渗出的血渍,像泼在雪宣上的朱砂。
“乔大人来得倒快。“
玄铁护腕撞得门环叮当作响,冯远征抱着药罐侧身而入。
赵婉兮檀色裙裾随即扫过门框,腰间玉佩与软剑穗子相击,发出碎玉般的清响。
乔毅呼吸一滞,三日前城楼上割断红绸的金簪寒光,又刺痛了眼角。
“公主殿下竟纡尊降贵来这陋室?“乔毅指节抵着案角发白,条案裂缝里嵌着半块松烟墨。
他记得那日赵婉兮立在城门箭楼,朝阳将她的银纹束腰映得雪亮:“本宫宁嫁山河,不配朽木。
“此刻她发间木簪在烛火下泛着幽光,竟比凤冠更灼目。
冯远征突然闷笑,铜盆里的药汤晃出漩涡:“听闻庄贵妃往乔大人书房送了十二颗南海珠?
“他刀鞘上第九道新刻痕泛着青,恰是言淳这月遭弹劾的次数。
赵婉兮指尖抚过枕边染血的奏章,突然逼近半步,乔毅看见她睫毛在鼻梁投下的影子里,藏着颗朱砂小痣。
“乔状元可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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