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言重了。”
王振东拱手道:“是于前辈出手相让,我侥幸胜了半式而已。如果真的硬打一场,我万万不是于前辈的对手。”
陈轩伯笑道:“十三从小便在我们陈家长大,他的脾气我还不了解?虽然一直是做下人的事,但一向清高。表面上低头,骨子里挺胸。能让他赞赏的人,尤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当真不多。”
听到陈轩伯接连夸赞,王振东也不由得一阵高兴。不过,陈轩伯说来说去都是些称赞的场面话,王振东拿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诺诺点头,并不答话。
“十三,上酒吧。”
陈轩伯见王振东不再答话,转向于十三说话。
于十三拍拍手,门外便有候着的下人端着盘子进来。片刻的功夫,桌上便已经摆满了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切都极为平淡,像是刚认识的朋友坐在一起吃饭一样。平淡,无波无澜。
“王兄弟,你对诗词可有研究?”
当陈轩伯再喝了一杯酒之后,笑眯眯说话。
王振东陪着陈轩伯喝完杯中的酒,道:“我自小流离,家贫无依。幸亏我师父把我从街上捡回宝芝林,才留下了一条性命。承蒙我几位师兄错爱,既教了我些拳脚,也教我认了一些字。但是,说起诗词,却当真不会。”
“不会也是情理中的事。现在的年轻人,要么家贫无依忙于生计,要么就跟着人家学什么西方自由文化。时代,真的是要变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流传下去。”
陈轩伯顿了一下之后,向王振东幽幽道:“王兄弟,依你看这天下大势会如何?我听说,你现在是提督府的红人。英雄年少,正是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时候,你心里应该对前程和将来有个计较吧?依你看,咱们中华武术将来是否还能发扬光大?”
王振东暗吸了一口气,知道陈轩伯想问的问题终于开口了。他刚才嘴里说的家贫无依,忙于生计的那些人,应该是在暗指只顾着生活,麻木身边苦难的顺民。而那些学习西方自由文化的那些人,应该是在暗指兴中会的人。
而他特意提到自己是提督府红人的这一身份,分明一些暗问他将来会何去何从的意思。
略一沉吟之后,王振东道:“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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